小心翼翼揭开盛璟逸的衣衫,然而,脾脏的位置却没有任何手术的痕迹。
夜星妤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听见自己无措而颤抖的声音:
“盛璟逸,你根本没有做手术?”
半晌,盛璟逸艰难抬头,半掀眼皮望向身旁焦虑万分的女子,眸中尽是忍耐不住的极致痛色。
四目相对,映在夜星妤眼中,男人虚散的墨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水雾,连微颤鸦睫都沾着细碎水光。
“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不做手术?”
望着他痛苦隐忍却无济于事的模样,夜星妤的心脏犹如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拽住,顿时痛得难以呼吸。
脾脏破裂,他单是站立都会感觉噬骨般疼痛。
飞机上的颠簸,对他来说已是生不如死,而他还要忍受伤情加重的风险,独自驾驶飞机。
联想起岛上的毒雾。
虽不知何种原因,身受重伤的他只独自前来,但夜星妤清楚,他来,无非一个原因,救她。
眼前的男人,眉宇间尽是克制不住的痛色。他费力聚焦眼神,目光无助定格在她脸上稍许,尝试启唇回应。
可刚张嘴,还没能吐出一言半语,便克制不住喉间深处,极致难耐的痛吟:
“呃...嗯呃...”
凌乱的低喘声在喉中挣扎,忍到极尽的他重新深埋头于胸,手掌深深往左腹剧痛的爆发点猛按下去。
之后,身体绷紧一阵抽搐。
“盛璟逸,不可以这样!”夜星妤惊呼。
盛璟逸当然知道不可以这样。
可不知是驾驭飞机穿越雷暴区时的剧烈颠簸,还是躲避毒雾时攀爬机舱的动作过于剧烈,麻药消退后,左腹间的疼痛愈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