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酒落在臣面上的那滴眼泪,是真的吗?你返回倾倒的泰和宫,真的是为了取那幅画吗?”
他看向唐今,一声声如刀,将所有表面的蒙帐都撕破开来,展露出底下的脏污。
到最后,他喉咙有一瞬的失声,半晌,才轻轻地问出:“陛下,你不肯与我亲近的理由,真的是因为珍惜我吗?”
唐今默然。
谢朝看着她清浅的双眸,笑了一声,嗓音低哑地念起那句诗: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这也是你算计好的吗?”
他勾一抹难看的笑容,眼尾发红,声音像是被割裂开来一般沙哑难听。
“陛下,臣不敢信了。”
谢朝推开了唐今,缓缓走出长宁宫。
唐今顿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