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又是把脉又是东问西问,折腾了好半晌,要不是唐今开始不耐烦地赶人,一群老头还不想走。
人走了,唐今总算能安心喝粥了,她咕咚咕咚将粥喝了个干净,顺手将碗一扔,问小福子,“督公还没到?”
小福子也奇怪,“按理早该到了……”
“奴才去看看?”
“去吧。”
没一会,小福子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奇怪,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陛、陛下,千岁爷……出宫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十分心虚地低下了头。
唐今微挑眉,半晌,她看着周围一群宫女太监,淡淡地开口:“都下去吧。”
小福子有些紧张,“陛下,千岁爷很快就回来的,您可别……”别又一个激动去跳摘星楼了……
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唐今抄起手边的软枕便砸向他,“朕没那么傻。”
小福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左右看了一圈,把殿的利器全都收走了,走之前还喊:“陛下,您有事可千万别激动,一切都好商量!”
唐今:……
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后撑着床铺,从胸膛里吐出口浊气。半晌,她偏头将周围打量了一遍。
这地方好像跟她睡过去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药味重了点。哦,那面玉墙也被搬进了宫内,就摆在旁边。
玉墙边角润泽,该是常有人抚摸擦拭。
唐今目光落到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半晌,弯了弯唇。
她从枕头上捻起一根细软的长发,嗓音闲懒,“原先朕想着,督公不信朕,朕便证明给督公看,督公总会信的。”
“但或许是生死过一遭,朕突然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