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人们准备的合卺酒都会加一些对身体无害的助兴药物。
心里的情意被勾出,他慢慢地沉进了那溺人的情海之中。
过于黏稠的空气让郁声呼吸有些困难,他勉强抬头想要汲取一些空气,却又被吻上,压进了那绣着成双鸳鸯的锦被里。
头上的凤冠早就被摘下,金钗步摇轻轻地晃落,乌发铺落满床。
唐今微抬起头,带着些醉意的浅眸倒映着那双目含水,红唇微张的郁声,半晌,她吻上郁声的耳侧。
只是轻轻吻过耳根,他便再使不出力气。那双秋水眸里雾蒙蒙的,似泪非泪。
鲜红的嫁衣从床榻上落下。
盘扣被拨开,修长的颈下,皙白的肩颈锁骨被金线簪花的鸳鸯锦被映红。
“表、表哥……”他混沌着想要阻止她,“我是——”
却又被堵了唇。
或许被她逼急,也或许是情动,眼里的雾气便凝聚成水,从眼眶里掉出两三颗。
只是,平日里美人落泪,惹人心疼怜惜,但这种时候……
那双浅眸里映着他的泪水,便有暗色逐渐覆上。
脑子里混混沌沌,郁声看着她眼里的深色,半晌,搂住唐今的脖子。
唐今扶住了他的后颈。
唇分开后,郁声攀着她的肩膀,眼眸里有雾水,声音轻轻:“……表哥,我其实,是男的。”
虽然已经带上了决心,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漏停了一拍。
但。
对方的反应却与他想象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
唐今只是微顿后便继续。
郁声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感受到腰带松开,他才反应过来,慌乱地道:“表、表哥,我是男的……”
心跳前所未有的快,郁声到底还是意识到了一件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事情。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圆房的。
然,他说完那句后,唐今声音听不出情绪,更像是被打扰时的随口一句:“这么巧,其实我是女的。”
淡淡的酒气又落在脖间,郁声现在也不知道该是抗拒还是接受。
全身上下都在冒热气,细小的酥麻随着血液流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