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抬起脑袋,“我、我比你大一岁呀。”
“可是我比你早入门。”
薛忱想想也是,便也不在意那些,开口糯糯地喊了唐今一声“师兄”。
唐今也立马回喊了他一句“师弟”。
两个小豆丁抱成一团甜甜蜜蜜,一旁的师父瞧着,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
看着那两个大小包子贴了一会,他忍住想要往上翘的嘴角,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提醒两人自己还在。
唐今听见声音回过头,瞧见自家老师脸上那副淡然的表情,连忙拉过一旁的薛忱,“老师。”
薛忱顿时就明白了,也十分上道地开口跟着喊了一声“老师”。
在两个眨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小豆丁前,孔弥远自然是十分淡然从容,只随意“嗯”了一声,一派沉稳不动如山的师者风范。
一直到夜间,自己的两个小徒弟离开,私下与自家夫人闲谈之时,孔弥远才感慨了一声。
“日后若是这两个孩子犯了错,我恐不忍苛责啊……”
尚书夫人虽也点头认可,但还是笑话他:“你这话若说出去,那你这大儒之名怕是就要坐不住了。”
孔弥远失笑,“也只说与夫人听了。”
……
好事成双,在薛忱通过孔弥远的考核,和唐今成为同门不久,边关就传回来了捷报。
历经三年大战,边夏国终是坚持不住了,主动派遣使臣递交了降书,向大商求和。
朝堂上在经过一番讨论后,最终还是决定接受求和。
三年的大战对国库损耗不少,再战下去,未必会有好结果,是该休养生息了。
夏国使臣率先抵京,两国针对求和条件的商议持续了一月,最后才以边夏割地赔款结束。
夏军偃旗息鼓,边关暂归和平,而这也就代表,薛忱的父兄——要班师回朝了。
昭绪六年三月,大军凯旋那日,唐今跟着薛忱一起站在城门上踮着脚往远处望。
望了许久,他们总算望到了那大军奏着凯乐而来。
城门大开,穿着赭色铠甲的一众将领骑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