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她这特立独行的作风,午饭间,当学堂里的学子都聚在一起用饭的时候,唯有唐今却是孤零零,身边只有一个侍卫。
箫院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拧了眉头,但到底也什么都没有说。
一月后,当箫院长再次路过乙字班的讲堂外时,却有些惊奇地发现,唐今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望着那些一月前还对唐今敬而远之的学子,如今都热切地与唐今说着话,箫院长也不禁停下脚步,多观察了一会。
正是下课时分,一众比唐今大的孩子这会都凑在她桌边,与她谈笑,言语神态之间十分自然爽朗。
箫院长观察了许久,在当日结束授业后,便亲手写了一封信,令人送往了京城。
书信一路被送至礼部尚书府,瞧见居然是来自横渠书院的信,孔弥远拆信阅读后,是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书信里那萧某对他的弟子大夸特夸,直呼此子未来必成大事。
而好气的是,那厮居然说什么居然人已经到了他的书院,那便也算是他的弟子,日后他也要占个老师的名头。
虽为朋友间的笑闹话,但孔弥远还是写了一篇痛批箫院长的表文,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了横渠书院去。
不过心里,他也对书信中所说的唐今的做法十足满意。
今日为了交友,自贬身份和光同尘,来日为官,若官场之上都是奸逆,可知不会同流合污?
需自贬身份才能交来的朋友,也必做不了真正的朋友。
孔弥远十足满意,也放下了许多对唐今的担忧。
但跟在他身边学习的薛忱,在从他口中得知唐今已经交上了许多新朋友,也忍不住吃味了起来。
好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想要偷跑离京去寻唐今的时候,一封书信从百里外的横渠书院发来,送到了将军府中。
这信自然是送给薛忱的。
书信之中唐今倒并没有着重讲自己的新朋友,只是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说自己很想他,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她在书院的时候,他有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