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思维之深,眼界之广,已然跟他们这些普通学子不在一个层次了。
就连因为师徒关系,在这段时间里都一直和唐今避嫌着的孔弥远,在看过那策论之后,都不禁公然开口称赞了唐今。
朝中许多大臣亦然。
若说其他学子所做的,是锦绣文章,那唐今所答的,便是真真正正的,所能解决问题的实论。
这让其他学子如何与她相争?
四月初一,殿试。
这几乎是所有学子初次面圣,面对殿堂之上高坐着的那位黄袍天子,在场不少自诩心态良好的学子,都多了几分紧张。
唐今也表现得紧张。
当然她是演的。
毕竟那位黄袍天子在巡视考场之时,在她的考桌旁停留了很久,似乎在瞧她的答案。
唐今作为臣子,就算是心里波澜不惊,明面上,也还是该表现出应有的敬畏。
所以她端正坐着,瞧着淡定,却假装手抖,接连写错了两三个字。
果不其然,从头顶投来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满意了许多。
“只可怜我之后还得将那一纸答案重新誊写一张……”
——事后,唐今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地和来寻她的薛忱吐槽着。
薛忱坐在床边,帮她按着她说酸疼的手指骨,闻言,也不禁道:“你们聪明人的脑袋想得可真多。”
他之前见皇帝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想,就觉得这新皇帝还挺不错的,比那个西北王好。
唐今侧眸睨他,“你又不笨。”
只是他性子直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