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被子里闷的,还是发烧烧的,那张一贯苍白的脸上带着些红。
配着那头在被子里拱得乱糟糟的头发,不像是病了,像是喝多了酒,一脸颓唐的醉汉。
“我饿。”唐今撑着倦意,努力睁开双眼,眼睛里写满真诚。
苏闲想将粥碗直接塞进她手里,但低头一看却发现她的手还藏在被子里没拿出来。
“手。”苏闲冷下声音命令。
“我没手。”
苏闲隔着被子精准抓住她的手,“那这是什么?脚吗?”
“……”唐今果断改口,“有手,但没力。”
显然,不管究竟有没有手,她都不打算自己动手。
但苏闲这会可不想伺候她,她不伸手,他也不管:“粥在碗里,药过半个小时再吃。”
说罢,苏闲便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苏闲。”身后,唐今喊了他一声。
苏闲的脚步顿了顿。
如果他的报复心再强一点,他这会应该回头丢两句“你不是说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吗”“不是说自己没那么娇气吗”之类的话。
但他却没有半分要开口讽刺她的欲望。
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报复心。
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开口跟她说话的欲望。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会觉得他莫名其妙,然后迅速将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她不会在乎他那莫名其妙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既然她不在乎,那他闹,他气,他说那些风凉话,又有什么用?
苏闲还是关上门离开了。
唐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晌才慢慢从床上坐起。
这么冷淡……难道是发现她还藏了一包薯片?
唐今若有所思地从被窝里掏出了最后一包薯片。
……
有了苏闲的警告,虽然还是藏了一包,但唐今最后也没有真的在苏闲床上啃薯片。
其实她本来也没那么想吃薯片,只是她饿了,但秘书熬的粥还要等上一会,秘书就先把薯片塞给她应急了。
现在既然粥已经好了,唐今当然就没必要再吃薯片了。
吃过秘书小姐熬的鸡丝粥,又把药吃了,唐今才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