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都是乱的。
像是身着薄衣多年被置于冰窟之中,如今却一瞬被那舒适的暖阳所关切。
裴令之被胸口不断膨胀的情感压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不断吻她,像是头回般盲目笨拙地吻她,将自己所有汹涌的情愫,酸涩多年的委屈,都倾诉在这一个吻中。
唐今抚过他眼尾时,又触碰到一片温凉,“灵芝……”
裴令之摇摇头,低头将脸埋入了她颈间。
他并非难过,只是太过欣喜。
“……我也不是爱哭的。”他还沙沙哑哑地与她解释,怕她觉得他软弱。
他这话在她面前实在有些立不住,但唐今也清楚,他说的都是真的。
若真是软弱,被群狼虎豹环伺这么些年,太子殿下早便没了命。
他瞧着是单薄艳丽的罂粟花,他瞧着是软弱无助的笨狐狸,但骨子里的坚韧从未被打消过。
也唯有在她面前,他才愿意折断自己的骨头,将自己拆成一块块的碎片,只为拼凑出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