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赵御史不肯罢休就要上前,又一次被人拉回。
“算了吧赵大人,你且看看周围这架势,这唐今定是早就料到会有此一日,所以提早便叫人准备着了。看看这些个禁军……”
“难道就这样忍了?你莫不是怕了?”
劝他的文官也不禁头疼,“赵大人,你我一死,并不足惜,可陛下到底还在那唐今手中啊。若是引得唐今发怒,与陛下玉石俱焚——你我岂非国之罪人?”
罪人?
怎么到头来他们还成罪人了呢?
赵御史内心愤恨,却也明白对方所说之话都是事实。
小不忍则乱大谋,若真因他们而害了陛下,那他们真是以死都无法谢罪了。
但到底瞧不上站在前头的唐今,这朝会一结束,还不等那太监高喊退朝,赵御史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其余官员见状,也都不等退朝了,径直转身离去。
纵然他们对付不了唐今,但唐今也不可能因此就将他们都斩了。
唐今看着一众同僚气愤的背影,也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原本她在朝中不说人见人爱,至少也是从未被人鄙夷嫌弃过的,如今……
这账也不知该算谁头上。
唐今自笑两声也并不在意,正准备让宫人们收拾收拾,就此退朝,却忽闻殿外一阵喧哗。
金殿太高,看不清脚下,唐今揣袖走出大殿,就见金殿台阶之下,已乌泱泱跪了一地官员。
那本该好好在寝宫里歇着的裴令之,不知为何正坐于銮驾之上,面色沉凝,声音幽寒:
“退朝不跪,是都当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