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直接一口气全喝完了。她扭头示意沈知檐继续给她倒酒,沈知檐给她倒满了一杯。
酒过三巡。
沈知檐眼神迷离地看着近在眼前脸颊带着浅浅红晕的禹乔。
他饮过酒,以前应酬也是喝过烈酒的,但他都保持清醒。奶酒后劲虽大,但也根本不足以醉倒他,但他此刻却有了微醺的感觉。
“乔乔。”他用左手握上禹乔的手,用右手手指在禹乔掌心轻轻写字,边说边写,“我家祖上曾经也是名门,出过丞相。只是后来渐渐落魄,家产也全都败光。我一出生就背负着重振家门的使命,虽然父母早逝,但一直有族人帮助,我也一直以此为己任。”
“他们都说我是天纵奇才。但是,当天才真的好累。我不能停下学习的步伐,我要聪明绝顶,我要过目不忘。但我还是成功了,十八岁三元及第。”他一字一句地说,在禹乔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认真得仿佛虔诚的教徒,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出来。
禹乔手心发痒,摆脱不了他,也就由着他。禹乔有些头晕,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没太在意他在写什么,看了几个繁体字,隐约猜出来他在跟她讲自己的过往。
“我在那个京城一无所有,三元及第的荣耀散去,我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官罢了。我想不辜负族人的期待,我想重振祖上的荣光。但我也想起了家族遗留下来的圣贤书,想起了书上圣贤说的大同社会,想起了村口被冻死的孩童。我不仅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想为国土上生存的百姓做点什么。”
他喃喃道:“人活一世,总是要留下点痕迹给后人知。”
禹乔被他这么一搞,愈发想要睡觉了,眼皮上下打架,靠在软塌上眯着眼,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酒精和绵绵不绝的爱意麻痹了沈知檐的大脑,他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还在那絮絮叨叨的,用手指在禹乔手心慢慢比划。
唯一清醒的就只有意识空间里待着的系统514。
这不对!
这很不对劲!
这和它想象的不一样啊!
沈知檐他在干嘛啊?他是男人吗?
还有禹乔,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走进沈知檐的心里,她居然又睡着了!它在这叫她,她也不应!睡得跟猪似的!
真服了啊!
两个癫公癫婆!
隔壁封胥和温宝儿都已经大战几百个回合了,你们还在这玛卡巴卡尔!
真的会把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