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你们说,我听着。”
迟太太看她这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心都寒了半截,她瞪着她说:“迟非晚,你最好有点良心,别分不清轻重缓急。”
“迟太太放心,我既然来了,肯定是分得清的。”
见她这样,迟太太更不放心了。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之前就有过协定,如果董事长出事,股份就拿出来与各家平分,然后重新选一个董事长,大嫂应该还记得吧?”
迟家公司和其他公司不一样,协定都是自己商量好的。
听到迟二叔提到这件事,迟太太冷冷地说:“老迟和我都没死,用不着选董事长,更何况,就算他出事了,也还有迟非晚这个继承人。”
听听,以前看不起女儿,觉得女儿没用。
到了现在又把她扯进去。
迟非晚可不觉得感动,她只是感到反胃恶心,迟太太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保住董事长的地位。
“晚晚从来就没学习过正经的经商,怎么可能承担得起董事长这个职位?”董事们冷哼一声。
迟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那还有迟非白,不如把公司交给他,他跟在霍总身边这么多年,能力出色有目共睹,没有他,迟家也走不到今天。”
“非白的手段能力的确厉害,但他不是迟家的人,和迟家也没血缘关系。”迟二叔满脸不赞同,“要我把迟家的公司送给外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让他当公司副总,帮着晚晚管理,直到老迟康复,你们觉得怎么样?”迟太太退让一步。
迟二叔冷冷地说:“若是大哥一直不醒呢?”
“那就让晚晚当董事长。”迟太太眼神狠厉,毋庸置疑地说:“我好歹在商场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决定这件事?”
迟非晚笑了。
她没忍住,笑出声。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你笑什么?”
迟非晚打了个哈欠,盯着重症监护室说:“只是觉得有些滑稽,明明迟总躺在里面,还有气,你们就这么着急想要分崩离析了,可真是一团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