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不能完全连贯起来。
在密室中就只有一扇还没有普通窗户一半大的小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她总觉得有时候很长时间没见过夜晚,有时候夜晚又漫长的可怕。
起初,她还以为是厉炀手下的人苛待她,不给她送饭。
直到她发现,送来的两份餐食她根本没动过,可她连这两份餐食是什么时候送来的都毫无印象。
她也曾学过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她能判断出来,自己是生病了。
后来她连自己的行动都不能控制,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
那些负责看管她的守卫也不再防着她,甚至有时还会进入密室来侮辱她。
因为这些惨痛的经历,她越来越有攻击性,不仅针对他人,也针对她自己。
后来就没人再来管她了,但是厉炀终究怕她死在自己手上,又派专人每天负责她的饮食。
直到那天她看到窗外乱乱的,所有人倾巢而出,被警察押解着向外走去。
她想求救,她想张口说话,可是被折磨了这么多天的她已经有了失语的症状。
她张嘴只能发出奇怪的音节,她想用床架砸开窗上的玻璃,引起外面警察的注意。
可她的力气连从床上爬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谈拆开床架了。
后来很快有人走进密室,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又匆匆向外赶去。
她直觉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厉炀手下的人被警察带走,这里面说不定有厉爵深和楼小语的手笔。
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现在的骚乱就是调虎离山计。
她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不能睡过去,又伸出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根,让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同时绞尽脑汁地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厉爵深他们注意到自己。
密室里隔音很好,密不透风,哪怕有人就站在门外说话,她集中精力也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
她的体力也不支持她拿东西敲击窗户,或者是金属的床架,引起他们的注意。
更别提她现在已经被注射了镇静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沉睡过去。
她想起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怀表,她刚被厉炀找到的时候,搜身的人还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