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他从没有进过别人的房间,不知道别人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看的人,他不打算错过。
像小学生参观科技馆一样,五条悟的眼中充满了新奇。
他发现,这边的房间跟他租下的那一间布局是一样的,有客厅,有厨房,也有洗手间和卧室,这些应该是对外出租前特地改成这种样式的。
不然,哪个人家会特意将自己住的家里装修成这种布局呢,很诡异不是吗?
夏油杰看了五条悟几眼,对于五条悟这种失礼的行为,人为的过滤掉了。
他走进厨房里,掀开干净的白色纱布拿个玻璃杯出来,倒上了一杯纯净水递到五条悟手中。
这家伙,是来讨水喝的,不是吗?
接过水杯,五条悟难得有礼貌的道谢,“啊,谢谢。”
他当时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画作里是一把散发着浓烈杀气的剑,剑身被玫瑰的枝条缠绕,酒红色的花瓣一瓣瓣落下来,像是一滴滴的血,而化作的下方是画家用同色系的笔随意的勾勒出的一道,像是飘带又像是毒舌吐出的信子,那些飘落的花瓣就那样有几片落在了上面,阴暗中又带着很强的宿命感,颇具哥特风格。
“这是房东留下的画吗?”抿了一口纯净水,五条悟望向夏油杰问。
“……”
夏油杰的目光从五条悟的脸上转移到墙上的画作上,他摇头,语气很轻,“不,这是偶然一次,我在一家中古店里看到后买下来的,不过……为什么会这样问?”
五条悟咧开嘴笑的很明媚,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些独属于男孩子的大咧咧的俏皮,“因为像夏油先生这样温柔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会喜欢这种画风的东西,不过,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呢。”
温柔,以前好像确实是有很多人用这个词语形容过自己,可自己真的跟温柔沾边吗?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清楚。
夏油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敷衍的笑笑,“就是说啊。”
五条悟似乎察觉不出夏油杰的不自在,他继续道:“所以说人真是不可貌相,说不定夏油先生表面上是授课老师,私底下却有着别的工作,经常会有这样反差的人出现不是吗?”
夏油杰瞬间惊愕的看着五条悟,男子笑的一脸天真,似乎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