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只有夏油杰想要开始讲大道理的时候,他才会如此正式的盘腿坐着,双手还十分有威严感的抱在胸前。
“杰,你想说什么,为什么突然……”
“悟,”夏油杰淡淡的叫了他一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晓我受伤的?”
“啊?”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吗?
在自己将夏油杰带去那家二十四小时门诊的时候,五条悟就已经做了被对方质问的准备,当时,坐在休息区,他想了很多种回答的答案,但是跟那些相比,谎言总是漏洞百出的。
现在,面对夏油杰的质问,他准备说实话。
“在我知道你替我去祓除咒灵后,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五条悟回想着那几天的夏油杰,说:“一个平日里行动十分敏捷的人,忽然像是变成了年逾古稀的老人一般,迟缓的行动,小心翼翼地避让,这些都说明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你去那家门诊问过我的情况吗?”
“嗯,”那天下午,五条悟从夏油杰出了事务所大门就开始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然后,他居然跟着跟着,发现夏油杰去了距离这边并不算远的那家二十四小时门诊,他躲在角落里盯着看,看护士小姐给他左腹部的伤口做处理。
“如果我问的话,你一定会骗我的,你一定不会告诉我这伤是为了我才弄成了这样。”
五条悟说的没错,如果他直白的来问自己,自己一定会随便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搪塞过去。
只是,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出任务回来后,整整一整个白天却表现得像完全不知情似的,不管怎么想,夏油杰的心里都不怎么痛快。
现在再来问这些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夏油杰忽然很气馁,胸口有一股无明业火似有似无的乱窜。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不管怎么看,五条悟也没有做错什么。
找不到对方身上的错处,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偏偏他就是不怎么痛快。
夏油杰忽然不想理五条悟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极力的想要掩藏什么的样子在完全知晓一切的五条悟面前,可真是滑稽的不得了。
牙齿咬着下嘴唇,把下唇咬到没什么血色,夏油杰很烦躁,干脆不再搭理五条悟,一个人面朝着墙壁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