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是万万不能被五条悟察觉的,不管怎么说,不管有什么原因,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愿意给另一个人当替代品。
夏油杰已经自认是一个卑鄙至极的家伙,这一点他认下了,也开始跟面前的五条悟产生了亲密关系,他的人都已经给出去了,心里固执的想保留些什么,应该不算是过分的事情吧?
只是想为被深藏起来的人留一个称呼,只是这样而已。
见夏油杰不说话,五条悟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在这时候开始翻腾。
夏油杰越是表现的冷淡,越是不想提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五条悟反而越想知道,想要逼迫他说出原因。
五条悟承认自己是个醋意很大的男人,不光是他,换做是任何人,不论男女应该都会对此感到介意吧?
这股醋意让他有点失去理智,说话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告诉我啊,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的名字,明明是关系如此亲近的人,却还是要对你用敬语,夏油先生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夏油杰蹲在墙角的小箩筐面前,白皙的手指停在那包花籽上。
那是当初去竹下路给五条悟买捕网的时候,从那家卖农具的店里买来的花籽。
当时就想着将前后院的杂草清理出来,然后将花籽撒进地里,经历了发芽破土和蹿高抽条,等到花苞挂满枝头,只需要一夜风或者一场雨过后,太阳底下,花就能够开放。
“为什么不说话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夏油杰的大脑中在想象着花开的样子,一定非常非常漂亮。
人在不愿意面对问题的时候,大脑总是想着借由开小差来逃避,夏油杰也一样。
这一刻,他觉得怀揣着一个名字蹲在地上躲避身后的人的追问,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夏油杰的不回应,夏油杰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的态度,都令五条悟很不爽。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句不太想面对的话,他问夏油杰:“你的名字,只有你心里的那个人能喊是吗,除了那个人,别人都没资格,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