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过让自己等他回来,只要他还肯回来,那么,他们之间就……
这种乐观的想法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夏油杰已经越来越觉得五条悟的耐性被自己磨没了,就像一块铁石,经年累月之后会磨成针一样,人的心总被拒绝的话,也会慢慢的变冷,失去所有的耐性。
夏油杰重重的叹了口气,哪怕离开了空荡的家却依旧觉得自己被困在了那里。
一边在路边走着一边用手搓搓自己的脸颊,一会儿是要去跟同事见面的,不能以这样一副状态出现在人前。
人来到了十字路口,这个时间,霓虹初现,正是人潮汹涌的时候。
夏油杰站在比较靠后的地方,十分自觉地跟猴子们拉开一段距离,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边一辆辆飞快驶过的车子,看对面红灯的倒计时还有多少秒。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的朝道路的一侧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那轿车十几年如一日,夏油杰也曾有幸坐过很多次。
绿灯亮了,前面的人开始往马路对面走,而夏油杰则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直直的站在原地没动。
那辆车很眼熟,站在车旁边跟人说话的人,他更为眼熟。
眼睛上缠绕着白色绷带的男人双手抱胸站在那儿,他的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对他点头哈腰极尽讨好。
缠着绷带的男人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听到“有趣”的话题后,勾着嘴角意思一下算是笑过了。
夏油杰呆呆地看着,看着,哪怕这几个月他一直都跟五条悟相处着,也没有哪一刻真正让他觉得对方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五条悟。
除开外貌名字和能力,与其说他是五条悟,不如说是夏油杰在一次次的赋予他五条悟的一切,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五条悟,哪怕无数次这样做,他也依旧没有真正的相信过。
可现在,看着那个跟自己去高专宣战时所见到的五条悟如出一辙的人,夏油杰的心仿佛经历了一次强地震。
“悟……”他念着五条悟的名字。
这个人不是整天戴着圆片眼镜的二十岁五条悟,他……他是自己原本认识的那个,是自己的挚友,他是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五条悟,自己一定没有认错。
更何况,二十岁的五条悟下午的时候刚跟自己说过,他说他要去九-州出差,立刻就走,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