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瞪直了眼睛,又一屁股坐倒在地,眼里充满灰败,明白自己这下完了。
姜明薇打开包裹,将里面的银锭取出,一一排列。
不多不少,刚好八块。
一锭是十两,那就是八十两,八十两若是省着点花,都够普通百姓三年的生计了。
“兰姨倒是大方,给店里伙计的工钱不少啊,短短两年都能攒得到八个银锭子!”
柳如兰知晓姜明薇是在故意说反话,气得冷哼,抬手怒然拍桌。
“好你个王麻,你在店中包吃包住,一月工钱三百文,哪怕你不吃不喝,这两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说,你是不是偷了店内的?怪不得我总觉得账目对不上!我好心收留,你竟敢偷窃?来人啊,将他抓去报官。”
听完要报官,王麻瞬间抖成了筛子,连忙用头磕地。
“饶命啊,饶命啊,兰掌柜,我没偷店里的银子,这银子真是我的!饶命啊,饶命啊!”
“是吗?那这银子哪来的!”
王麻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死性不改撒谎道:“这是……这是我去赌场赢来的。”
姜明薇噗嗤一笑,拿起银锭子仔细观察。
“兰姨,看来我们更得报官了!这银子是官家铸银,可以用于买卖,但不能用于赌博,能在赌场收到这种银锭子,那赌场也得完蛋啊!”
柳如兰附和着她的话,语气幽幽。
“是啊,赌场用官家银,这可是大忌,持银者和经营赌场之人,可都是要被杀头的!”
听闻要被杀头,王麻几乎快要吓尿了,再也不敢有所隐瞒,挣脱身旁伙计,以头抢地,砰砰磕个不停。
“兰掌柜饶命,大小姐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这银子不是我从赌场赢回来的,是大小姐的婆母给我啊!”
果然不出所料。
其实从刚来后院,姜明薇就注意到了王麻。
她几年未来,这店里不是没有陌生面孔,可见她无不是尊敬有加,唯独王麻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眼里带着掩盖不住的心虚。
所以哪怕在和柳如兰谈事,她也一直在注意王麻的动向。
发觉他要逃跑,便立刻将他抓住。
柳如兰又气又恼,起身狠狠一脚踹在王麻心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