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等樊明坐下之后,赶忙烧水沏茶,一边笑着说道:“我就感觉自己昨天那话说出去就放不下了,昨晚就把鱼翅拿出来涨发了,一会做个‘红汤通天翅’给你们解解馋,现如今这玩意很难弄到了,因为捕捞鲨鱼属于犯法行为。”
武娜娜也插话道:“可不是嘛,以前我跟强子给人做席(宴席)的时候,熊掌燕窝,鱼翅鱼肚啥都能买到,就那么摆在柜台上售卖,现在被抓住就剩了吃皇粮了!”
樊明看向武娜娜,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还能做酒席,看你这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我还以为就做老板娘呢!”
强子从武娜娜手里接过果盘:“我们俩年轻时吃的苦多了去了,寒冬腊月给人上门做酒席,经常晚上熬到两三点,当然了,那段日子虽然忙碌辛苦,心里却充实的很,家里盖房子时也不是那么紧的……”
孙和平笑着说道:“我记得当时第一次接上门做酒席的活还是在我的厂子时,那时候强子刚复员回来,小伙子看着就精明务实,我一眼就看上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俩居然好上了,也许当时娜娜就瞄上这货了,因为我记得当时娜娜可是不遗余力的说这小子做菜怎么怎么好吃,干活怎么怎么麻溜的!”
强子笑道:“呵呵呵…我估摸着是上了贼船了,你们想啊,孤男寡女经常半夜三更的在外边上事(指做酒席),娜娜经常性鼓动我喝酒,其目的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酒后乱性,直接就被拿下了!”
“哈哈哈……!”
几个人哄堂大笑,武娜娜也不生气:“你这货那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鸟,大年三十不在家待着,跑到我的宿舍陪我喝酒,你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回忆过往,似乎随着年龄增长,那些在过去不经意间的事情总能被无缘无故想起。
“樊大哥,让我姐夫和强子陪你聊天,我和姐姐去准备食材,一会让强子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硬菜招待你们,家里好酒多的是,今天无论如何得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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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聊了半个小时,武娜娜拉着姐姐去厨房准备食材了,留下三个大老爷们坐在客厅里忆苦思甜,一会讲到七几年怎么吃苦,一会八几年怎么奋斗,最后又聊到现在生活节奏怎么快,对比过去生活的困窘和现在的富足,樊明总结道。
“总之年轻时不吃苦,老了就要受苦,生活就是这样,你不努力,谁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强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孩子,奋斗到现在的财富自由,生活无忧,跟年轻时吃的苦绝对脱不开关系。”
孙和平点头表示赞同,要说吃苦他也没少吃,从幼年到青年,可以说在苦水里泡大的,后来进入商界才一步一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对于吃苦也有相当的发言权。
三个人正说着,老太太从房里出来了,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三人,而后点了头往厨房走去,这是想去厨房帮忙呢!
孙和平起身道:“姨(当地八几年以前对丈母娘的称呼),你干嘛去,坐着听会话巴巴(听别人说话),娜娜和青青再做饭。”
樊明一看是老太太出来了,赶紧上去拉住老人的手:“阿姨身子骨不错,过年好啊!”
老太太扭头看了看,发现是个陌生面孔,于是说道:“强子的新朋友?”
“是的,我说您身子骨不错,过年好啊!”
老太太笑了:“呵呵,没必要重复,老身身子骨硬朗,耳不聋眼不花,你过年好,是个大领导吧?”
樊明看向强子和孙和平,意外道:“老太太还能看出这个?”
强子笑道:“老太太年轻时开厂子,眼力见还是不错的,妈…这是樊局长,我的朋友,也不是新朋友,我们认识几年了,经常在一起喝酒。”
强子介绍了一下樊明。
樊明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硬塞到老太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