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姜莞才这么年轻一小姑娘,在这样的地方难免不自在。
林瑾现在只担心这件事冒犯到了姜莞,甚至反倒给江叙帮了倒忙。
好在姜莞摇了摇头,弯眸柔声道:“没有的阿姨,您放心。”
见她眉眼大方含笑,并没有什么拘谨疏离的意味,林瑾稍稍放下心的同时更觉喜爱,又拉着她连连聊了不少话题。
过程中姜莞面上倒是淡定自若,实则虚握着茶杯的手心早已微微泛湿。
她听不太清楚不远处那几人都说了些什么话,但能感受到那道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纪行璟……
这男人着实坏得很,表面看来什么都没做,也不与她对视,但只偶尔兴起般瞥过来的目光,分明就夹杂着点难以形容的意味不明。
这种只有身为当事人能感受到的不明朗的深味几乎是顺理成章挑起某些面红耳赤的纠缠记忆。
也正是这些记忆,以及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心跳难平的滋味,还真跟男人说的“偷情”似的,磨得姜莞愈发心神不宁。
想了想,姜莞果断趁有看似同江叙颇为相熟的中年男人同他攀谈的功夫,在他耳边低声道:“叙哥,我有些闷,想自己去外面透透气,你先聊?”
女孩说话间那股子清浅的气息羽毛般毫无征兆拂过耳边,江叙呼吸不由一紧。
再将她漆黑清亮的双眸纳入眼底时,他已然喉间微滚,启唇答应了下来。
“好。”
在场多是混迹官场深谙处世之道的老油条,哪怕是年轻人,也都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加上周遭安保措施极其严密,江叙倒并不担心姜莞的安全。
说到底恐怕也就只有纪行璟这种权势地位几乎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衡量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地方肆意妄为了。
现在纪行璟还在场,江叙也就没有阻止,毕竟……姜莞说的是“自己”。
想到这里,江叙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
若单论对她有什么企图,他和谢珩、邵廷和甚至纪行璟这些男人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
然而人和人的本质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