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浸湿了整张病床,飞溅的血点布满了整个病房,浓郁地血腥味让那两个刚毕业没多久的警察直接忍不住吐了出来。
一旁,浑身是血的精神病患者正拿着锋利的短刀一边拍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发出了类似孩童般的愉快笑声。
最终,警方以意外作为此案的案件定性。
突然发病的精神病患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至于案发所在地的医院,则贴出了一张公告,上面写着医院管理存在漏洞,以后会加以改进之类的说辞,得到了广大民众的谅解。
而在此后的某一天,正在神奈川医院服刑的那个18岁的少年犯因为遗传心脏病突然发作,然后同样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这次倒没有发生精神病患者闯入病房把人捅死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在输液的时候,不小心把贴错标签的药液给患者输进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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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个患者竟然对里面的药物过敏,直接导致了过敏性休克,在历经数小时的抢救,最终还是救了回来。
只不过刚救回来没多久,他的遗传心脏病再次发作,护士手忙脚乱间,没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沾染上了手术器械。
后来,这家医院又对外发出了一则通告,上面写着他们医院的一位护士因为职业暴露不小心感染上了HlV,他们之后会加强对医院的人员管理,尽量避免此情况再次发生。
见医院道歉道得这么诚恳,广大民众自然选择了原谅。
至于那位不幸感染上HIV的少年犯,则是在得知自己染上了这种恐怖病症后,恐惧的心脏病频繁发作,最终在一次抢救中没挺过来,不幸离世。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淌下,随即一股滚烫的热意传到四肢百骸。
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乌丸苍信又拿起一旁的尊尼获加往酒杯里倒。
倒一杯,喝一杯,直到整整一瓶的尊尼获加都进了肚子,乌丸苍信的神智依旧保持着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放在身边的手机响了灭,灭了又响,直到它第八次响起,乌丸苍信看了眼来电人姓名,发现不是前几个电话的来电人,这才施施然的接起了电话。
“听说你在神奈川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乌丸苍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找乐子而已,而且,纠正一下,我没去神奈川,去那里闹出动静的是波本。”
“你在担心什么,琴酒?”
乌丸苍信反问道,然后自顾自的笑了一声,然后回了一句:
“不会是担心我被所谓的亲情爱意感化,从一个反派弃暗投明成为警方的卧底吧。
这种剧情怎么可能在我的身上上演。”
他之所以让安室透潜进医院给真田平太郎注射千金难求的康复药剂,为得可不是那压根就不存在的父子感情。
琴酒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一句:
“你喝酒了。”
乌丸苍信一愣,然后爽快的承认了:
“是啊,尊尼获加黑方,有空的话我们可以约着喝一杯。”
“我没你那么闲。
威士忌,贝尔摩德那里没在CIA找到那套破解设备,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朗姆丢失的U盘极有可能和那套失踪的破解设备,落到了同一个势力的手里。
乌丸苍信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上那七个来自贝尔摩德的未接来电,不以为然。
“这件事跟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弄丢U盘的是朗姆,整丢设备的是贝尔摩德,被牵扯进来的是白兰地。
先生要怪罪,也怪罪不到我们的头上。”
琴酒心底冷笑一声,说得轻松,一旦贝尔摩德那里拿不出让先生满意的答复,先生必定会让行动组参与进去。
真到那时候,真正能置身事外的,恐怕就只有威士忌和他的手下的装备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