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让本在闭目养神的他当着贝尔摩德和公爵的面,沉沉睡去。
从进门开始,就时刻关注着威士忌状态的贝尔摩德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平缓下来的呼吸。
原本热闹的谈话瞬间戛然而止。
亲身体验过这款高效缓和剂的贝尔摩德知道这里面有大量的镇定安眠成分,即使是对于威士忌这种警惕性极强得人,也拥有着极好的效果。
只要不靠近威士忌自我设置好的心理警戒范围,他将会在缓和剂的作用下,好好地睡上几个小时。
贝尔摩德望着威士忌,看着眉眼五官凌厉俊美,睁开眼时尽显桀骜锋芒的威士忌在闭上那双看透人心的血色双眼后,因着不再遮掩的虚弱而显得柔和几分面容,轻声而平静的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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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来是做好打算了,不过这对你而言,应该算不上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
即使能够逆转时间的洪流,拥有无尽的生命,长生不老又怎么样?
不过是意味着在这个黑暗的深渊中永远沉沦罢了。
幸运吗?不过这对于你威士忌而言,应该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吧。
一个眼里没有任何求生欲望,眼底平静地仿佛一潭死水,只不过被爱和恨这两根无比纤细而又极其坚韧的绳索留在这个世界的人。
贝尔摩德声音放得极轻,威士忌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在缓和剂的作用下陷入了最深层的睡眠之中,这点声音根本吵不醒他。
“你在可怜威士忌吗?他可比你要幸运得多。”
公爵依旧用着之前的声调,瞧见贝尔摩德眼中那一扫而过的同病相怜之意,他只觉心中好笑。
这个心比蛇蝎要冷,比钻石还要硬的女人,居然还会生出这种感情,真是令人发笑。
难道她忘了,她当初正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同出一源的血液,才被送进不见天日的实验室。
要不是那万中无一的奇迹降临到她身上,她怎么可能还有命在他面前发表这种可笑的言论。
如今居然同情起威士忌,难道经过了这一系列的黑暗洗礼,这女人居然还在心底留下了一份柔软。
这可就有意思了。
“先生很看重他,你从前的命运可不会在他身上重演。
黑夜灯塔的最终成果,将会被那位作为一份珍贵的贺礼,送给自己亲口承认的养子。”
说到这儿,公爵的眼中显而易见得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有先生的再三警告在前,我这次来只能对威士忌进行基础的药物适配性测试。
虽然我确实很想让他成为实验体,只是他现在已经是先生选定的礼物接收人。
所以,我的任务也就变成了将威士忌的身体调养到能够接受那份礼物。”
心里怀揣着万分可惜,公爵和贝尔摩德一样,将目光放在了威士忌身上:
“他不会和你一样成为实验体,这是先生在十一年前就定下的。
至于开不开心这种事,对于一个已经被决定好未来命运的人而言,早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
不管是从前,亦或是现在,乃至于将来,那位先生可从来没有给过威士忌第二个选择。
威士忌这觉睡得很沉,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天边早已经洒满了星子。
扫了一眼四周,贝尔摩德和公爵都不在。
电视上还在轻声播放着相关新闻,头顶投射下来的暖黄色灯光无声驱散了夜晚的冷清。
保持着睡着前的姿势,威士忌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此刻正慵懒靠着的沙发上,殷红的双眼毫无波澜的盯着面前的电视。
即使眼里倒映着电视屏幕里播放着的画面,但他此刻几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佩戴在右耳内侧,一个被耳侧头发遮掩难以察觉的微型耳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