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
“对,缠的跟木乃伊似的,躺在担架上被抬到了南勒株式会社大门前。”
白灵筠“嘶”的倒抽一口气,杨省长当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佩服佩服!
“您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杨省长一身白纱布裹的绷直躺在担架上,杨夫人一身素衣坐在旁边哭天抢地,杨省长家那一对五岁半的龙凤胎更邪乎,俩眼一闭就是嚎,气儿都不带换一口的,还有杨省长的兄弟姊妹,亲朋好友,家中奴仆,洋洋洒洒百八十号人,把南勒株式会社围的水泄不通,硬是将莫尔道宾馆外等待谈判结果一手消息的记者给哭过去一半。”
白灵筠虽没亲眼瞧见当时的场景,但仅凭沈律绘声绘色的描述,脑子里就已经勾勒出那地动山摇的震撼画面了。
不得不说,他刚刚佩服早了,杨省长这一大家子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不应该叫佩服,而是要受膜拜啊。
喝了口水,润泽着干涩的喉咙,白灵筠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最后赔了多少钱呢?”
沈律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
“八千?”
沈律摇头,“保守了,后面再加个单位。”
他说后面再加个单位,而不是再进一位,也就是说……
肉眼可见的,白灵筠的瞳孔不断扩大。
不可置信的惊呼,“八千……万?”
沈律一拍手,对喽,回答正确!
不多不少,正是矮矬子原本想讹黑省的八千万!
白灵筠还真没白膜拜,杨时安虽然学的是中庸之道,但于中庸之道里悟到了精髓,把和稀泥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对待矮矬子,手段寒碜不寒碜的咱不提,但举全家族之力,借着各国记者的眼、口、笔,一举闹上了国际联盟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彼时,外交部长段永祯好巧不巧,正在大洋彼岸探望海外留学的学子们,异国他乡听闻黑省省长被矮矬子刺杀,身受重伤无钱医治被教会医院赶出门外。
段部长泪流满面,当即写了一封长达二十页纸的诉状递交至国际联盟,众多学子义愤填膺,紧随其后联名向国际法庭状告矮矬子。
原本以华国目前在国际上的地位,诉状是递交不到国际联盟的,但段永祯探望学子的地点和时间选的精妙啊,他所探望的学校正对面,相隔不过几十米就是约翰牛的利比格皇家军事学院,而当日,正是皇家军事学院一年一度的授衔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