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的曲子就来了。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就暗了。

姜棠吹得悲切伤人。

村里人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

陈氏抱着儿子嘴硬:“一个破衣冠冢,你吓唬谁!”

“姜棠,莫宜君欺负我儿子这件事我和你们没完,我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看来刘氏没把我的话带到,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们敢动我家的庄稼,三个孩子一根汗毛,我就霍霍你家的庄稼!”

“我看你们家那十几亩稻子长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一把火烧了天是不是红了!”

“还有山脚下的玉米长得也不错!”

“姜棠!”

一道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姜棠打了个激灵。

“你敢动庄稼试试!”莫家大门口,莫老头浑浊的眼睛使劲瞪着。

好像又怎么也瞪不大。

姜棠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死气。

“不是我要动你们的庄稼,把我们一家从莫家族谱迁出去,给莫老四迁坟都是你们逼得!”

“没分家前,我们一家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你们嫌弃我们吃白食,!”

“如今看我们日子好了,就想霸占我们的房子,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棠挺直腰板。

说的话坚定有力。

莫老头还在努力瞪大眼。

姜棠抿了抿嘴角又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是谁一把火烧了我们家,你们一家子清楚!”

“莫福生是你们莫家的希望,你们再敢针对我们家,我就敢去书院找莫福生的夫子!”

“听说考秀才是要学院的举荐书,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举荐书,你们莫家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莫老头沉默了许久。

村里人都被姜棠吓到。

就算姜棠被莫家赶出去了,在大家心中,她还是莫家的儿媳妇。

谁家儿媳妇敢和公公这么说话。

可看到莫老头说不出话,大家又觉得痛快。

莫老头盯了姜棠一会,背着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