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厂的安保科与楚斯越带来的警卫全都严阵以待,服务员穿着白色连衣裙,系着一条彩色丝巾,排成一排迎接贵客。
林溪远远的从窗户里看到楚斯越的身影,麻利的躲到了厕所里。
好在只有三哥一个人来,三嫂并没有陪着他,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三嫂。
三哥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五六岁,可刚才她远远的一看,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颀长,与身侧之人说着什么,带着微微的笑意,眼角的细纹为他添了几分儒雅。
在林溪的记忆里,三哥就是这样的,幽默,风趣,温文尔雅,与人说话时,让人如沐春风。
这些年来,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岁月对他格外宽厚,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连那些细纹都别具一番韵味。
于曼早就等在了一旁,见楚斯越进来,快步迎上前,优雅的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大厅到餐厅有一段长廊,长廊里摆着各种瓷器展品,墙上也挂着很多陶瓷艺术品的相片。
楚斯越一路走过去,对着身侧陪同的人一路讲过去,从青花瓷到珐琅彩,从钧窑到汝窑,虽然不停的说,可没有让人感到半分的说教意味,反而有股谈笑风生的感觉。
等到了餐厅,众人落座,服务员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酒菜按照流程,一一的摆上桌。
倒酒这一事,里面的礼节规矩特别多,于曼不放心别人来,就亲手拿着分酒器给客人倒酒。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见过好几次大场面的于曼手却抖了,给别人倒的时候还好,给楚斯越倒的时候却手一颤,将杯中的酒全部倾撒在了楚斯越的衣服上。
楚斯越见状,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