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黄婉柔之前得罪过他,与他有了龃龉,所以才会让一个谦谦君子如此待她。
后来才知道,她何止是得罪过他,她抛弃了他,为了权势,为了他一直想要摆脱的枷锁。
......
楚斯年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黑透。
从早晨到达谭州,安排好凯瑟琳女士,饭局,游玩,一天的流程下来,让他早已厌烦。
小李看他面色不好,“司令还在下棋,下完这一局就回来了,您可以先休息一下。”
“恪儿呢?”楚斯年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的问道。
“刚回来,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小李回答,他跟这位相处的不多,不知道他的脾气性情,这会看起来有些沉默,不知道在得知自家老爹和儿子都想把他嫁出去,不是,都想给他娶个媳妇,是不是还是这样。
楚斯年不知道小李心里的那些弯,道了谢就往屋里走去。
他先去了书房,将包里的一些材料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起身想要离开时,目光扫到了电话旁边的笔筒上。
是那个珐琅彩的笔筒啊,竟然带了过来。
这个笔筒是让母亲送给了她当新婚礼物的,他因为醉酒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还让她误会了,后来也没有找到机会解释,就这么过去了。
她离开后,他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没想到竟然遗漏了这个。
他觉得自己的手又有些抖,楚斯年连忙找自己的药来吞了两粒。
楚斯年不仅苦笑,这还只是在谭州的家里,只有这几个零零散散的旧物,连儿子都没有见到就让他如此,若是去京市的家里,看到那一起生活了几年的环境,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看样子这几年的治疗也没什么效果。
坐在椅子上平静了一会,他才将买来的点心拎起来,走出房去,想要看看恪儿回来了没有。
大厅里依旧是空无一人,没有开灯,有些黑漆漆的,他伸手打开灯,然后走到桌前,想要把点心放在桌子上。
没想到桌子上已经放着两包点心了,点心已经被拆开,里面露出诱人的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