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场战争从开始至今,所死伤无数的西秦士兵,衣上云的死,往日里的一幕幕,他顿时咬牙狠狠地道:“拓跋泽,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无数子民的无辜性命,妄想在水源里下入‘水精灵’如此卑劣之毒来突围,这般大失民心,遭天人共愤的举动,明明就是在自寻死路。”
而拓跋泽却冷冷地哼笑了一声,道:“哼,只要本皇子能使你们这些狡诈的西秦十六万大军全军覆没,踏平西秦,死几个贱民算什么?”
衣上俊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惊道:“死几个贱民?临近水源处方圆数几十里,那是死几个人的事吗?看来你想赢了这场战争真是想疯了?”
顿了顿,衣上俊见拓跋泽似是无动于衷,毫不在乎的模样,又道:“可你怎么都没想到,我军不仅饮了那水源里的水没有中毒,就连被你们俘获至北烈军营多年的我西秦子民更是至今都铁骨铮铮,连夜潜逃出来将你的如意算盘及时传至我军。秦王殿下早就料到你一定会亲自来查验这座大帐,于是你北烈子民便杀了自己最为珍视的牧羊,连夜鼎力相助我军扎制了这个大帐里如此逼真的几个草人以瞒天过海。”
听了这些话,拓跋泽顿时惊呆了。
衣上俊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今日竟然突起大雾,正好混淆你们的视听,真是‘天助我军’。既然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我马上便取了你的项上人头,以此来祭奠我死去的无数西秦子民与我那可怜的大姐!”
拓跋泽忙回过神来,却来不及思索为何他们会没有中毒,倒是先思量了一瞬惊讶地道:“你的大姐?衣上俊,衣上云,难道你的大姐她是……”
未及其将话说完,衣上俊抢先忿忿地道:“我的大姐,便是被你欲要强行掳回北烈,在城南不慎落崖丧命的衣上云。这笔账,你不会这么快便已经忘了吧?”
话一说完,便使出了全力握紧了手里的利剑正欲朝其发力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阻止的声音道:“住手!”
衣上俊紧忙收势回头一看,见原是程良与轩辕翰进来。
程良一近身至衣上俊身旁便道:“衣将军,你还不能杀他。”
衣上俊正欲开口说话,拓跋泽突然一边将手里的利剑收回到剑鞘里,冷不防地竟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衣上云见了忿忿不解地问。
“哼,本皇子笑什么与你何干?”拓跋泽忽地收声,对其冷冷地说道。
见他即便是此时已死到临头,依然这般肆无忌惮的猖狂之态,衣上俊怒冲冲地再次朝其举起剑来道:“你再笑笑试试看,信不信本将军马上便让你这辈子再也笑不出来。”
拓跋泽不屑地朝其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衣上俊恨恨不解地问:“程将军,对这种丧心病狂,早就该被天诛地灭之人,为何不能杀他?”
程良看了与其一道进来的身后的主子一眼,轩辕翰朝其点了点头,程良便道:“衣将军,其实,衣姑娘,她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