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拓跋泽越战越勇,更加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然衣上云已然陷入了昏迷,他显然不可恋战,难耐拓跋泽始终不依不饶。
稍一分神,眼看着拓跋泽手中的剑就要刺到他的心口处。
就在这时,暮色中,身旁忽然杀出另一把长剑,将拓跋泽的剑逼退了回去。
易三少只闻耳边传来一声:“快带她走!”
瞬间,拓跋泽便被那人引向了另一边。
易三少随即唤来了自己的快马,带着衣上云速速离开。
而不远处闻声赶来的傅郎中和陆天骄俩人,来时已是空无一人,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凌乱的野果。
“是你?”
黑暗中较量了几个回合后,最后俩人手里的剑抵在了一起,拓跋泽方才认出了阻挡自己的人竟是拓跋宏。
于是收起剑来,一边朝茶室里走去,一边诧异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稍一回想,似是忽然间明白了过来,顿朝其发怒道:“莫非你在跟踪我?”
“你一定要处处与我为敌吗?”拓跋泽恶狠狠地冲拓跋宏吼道。
拓跋宏亦收起剑来,单手附后,紧随其后幽幽道:“不管怎么说,你我终归兄弟一场,我不想你罪孽更加深重。”
拓跋泽冷笑了一声,满是质疑道:“我罪孽深重?”
紧接着,又反问拓跋宏:“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加罪孽深重了吧?难道你忘了父皇是怎么死的吗?”
看着拓跋宏竟对自己的话丝毫不动声色,拓跋泽更加怒火中烧,愤愤提醒道:“若不是你色迷心窍,引狼入室,亲信那个丫头,让她接近父皇,父皇怎会如此惨死,我北烈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落入他人之手!”
拓跋宏承认,关于亡国一事,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皇室接班人的担当,难辞其咎,但那也仅仅是自己的错,从来都与衣上云毫无关系。
可对于父亲的死,他光明磊落。
此刻拓跋泽的这番话着实令他震惊极了,想要辩解道:“皇兄你为何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杀害父皇的人明明是……”
岂料话刚开口,霎时间便被拓跋泽厉声打断:“住口,你永远都没有资格提父皇。”
拓跋宏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拓跋泽永远都不会承认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父亲。
于是隐忍着说:“好,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再提父皇的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云儿了。事到如今,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她已经够可怜了。”
即便付出了亡国如此之大的代价,拓跋宏依旧只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沉默了半晌,拓跋泽忽然开口沉声命令道:“滚出去!”
拓跋宏却还想继续求情:“皇兄……”
怎料拓跋泽终是忍不住发怒了起来,朝其扬声喝道:“滚……”
拓跋宏最后只得无奈地退了出来。
拓跋宏前脚刚离开,又有一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拓跋泽并没有抬起头来看来人,依旧朝其怒声道:“我让你滚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