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转身说:“爱一个人,不是对他说说不完的情话,而是夜里互相掖起的被角。曾经那般期待着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头来亦不过是短短一程。吾心安处是吾家,但愿世间有情人,心动与心安,都能在终点撞个满怀!”
“哎,我说,我这次见你,怎么发现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感觉好像很深奥的样子……”拓跋泽根本不能体会其所说话里的意思。
衣上云懒得理他,扭头便走,顺带骂了句:“白痴……本姑娘当然已经不是以前的本姑娘了。”
“爱一个人,不是对她说说不完的情话,而是夜里互相掖起的被角……被角……”
拓跋泽仍是杵在原地,遂亦一边念叨着,一边抓挠着脑袋。
忽然见衣上云独自迈步离开,方才紧忙追了上去,连连追问。
“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生的?竟能令这世间的所有男子,俱都为你而甘愿付出所有……”
“可你却为什么偏偏对那秦王轩辕翰情有独钟……”
“其实我也很不错的,你怎么不多看我几眼呢?”
衣上云听见,一边继续脚下的步伐,一边摇头道:“我看你是要疯了吧!”
忽然之间,拓跋泽觉得自己有生之年仿佛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轻松,快活过。
于是继续在后面奔跑着一边追,一边喊着。
“你去哪儿啊,等等我……”
“哎……本皇子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本皇子就不信了,自己居然连个孕妇都追不上。”
伴随着脚下的步伐加快,拓跋泽的心亦渐渐明亮了起来。
草原上的风,果然是最自由的。
连同这里自由的空气,似能治愈一切伤痛。
而在草原的另一边,易三少黯然退场后,心灰意冷地走着走着,忽然再次停下了脚步来。
“不行,我在做什么?”
“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便就离开,把丫头一个人丢在这里无人问津。”
“还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一拓跋泽那个混蛋,他要是想伤害丫头怎么办?”
“可丫头方才的那一席话,说的又是那样坚决。此时我若是再回去找她,想必亦是同样改变不了什么。”
心里始终都放不下的人,矛盾的想法,全都将自己紧紧缠绕包裹着。
沉重的脚步抬起,往前好不容易走了两步,却又都退了回来。
如此就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踱步。
最后,他终于在心里暗暗地做了决定。
“丫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