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功夫,上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北王府的马车出宫之后遭到刺客袭击,北王受了一点轻伤,而北王妃因为胆小被吓得发病,人如今疯癫的已经六亲不认了。
顾箫箫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不是滋味。
她在梁嬷嬷眼皮子底下,去街上闲逛了一圈又一圈。
虽没见到阿凤的影子,但听街上百姓议论昨晚缇骑满城在抓人,最后无功而返的消息,她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回了王府,顾箫箫径直去了周王妃的院子。
周连芳正在和上门拜访的吏部尚书夫人闲聊,顾箫箫被下人告知在门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进去之时,尚书夫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按照尊卑那尚书夫人本要朝顾箫箫行礼,可她却别过脸端起茶喝了起来。
“”找本王妃做什么?昨晚的事似乎没给周连芳造成什么影响。
她依旧光鲜亮丽,姿态傲慢的坐在那里,斜眼瞧着顾箫箫没有赐座的意思。
顾箫箫站在正中央:“儿媳无意打扰王妃与尚书夫人,只是昨晚听父亲说母亲自寒冬之时,落下了咳疾,儿媳心里着急,想请王妃同意儿媳回顾府一趟。”
周连芳还未回应,对面的尚书夫人却哼了一声。
“早先听闻世子妃端庄贤淑,虽为女子却饱读诗书,最是有教养礼仪乃官家女子典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顾箫箫抬眼扫了那尚书夫人一眼,谦逊道:“还请夫人赐教。”
尚书夫人起身,一副教习嬷嬷的样子:“你方才一句话有两处错误,昨日春日宴你独身与顾大人私自见面,此乃违背王府身份。”
“还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如今贵为世子妃,却一心想着娘家的事,此乃违背出嫁女的身份。”
顾箫箫没忍住笑了出来:“夫人是想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
“夫人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仪,雍国礼制以皇室宗亲顺列排序,夫人府上虽贵为尚书,但不在九卿之列,见到本世子妃本该行礼,而夫人却视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