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沉裕的事,尘埃落定了。
没有听到有人议论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隔壁班对于沉裕戴口罩很奇怪,毕竟谁没事戴个口罩啊。
班上的人遇见沉裕都默默的和她保持距离。
她现在是个易碎品。
脑壳晕又疼,身体也痛的要死。
沉裕都不用出早操了,老杨特许的。
老杨原话:以她的速度下去了,操都做一半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周发现沉裕戴了个帽子。
帽子是沉裕叫伍拿的他的,她额头的伤,头发遮不完。
现在沉裕把自己捂的不露一条缝。
老周敲了敲黑板,“大家注意看黑板。”
沉裕抬头,冷不丁的和老周对上了视线
老周下课了走到沉裕桌边,拿起她的语文书看,脸上表情有点扭曲,笔记都有,就是这个字吧。
确实有点丑了。
把书放下,“以后上课别戴帽子,影响视线。”
沉裕:“好的老师。”
沉裕除了上课和睡觉,都戴着帽子,她眼睛畏光的有点严重。
耳朵好像也有时候听不太清,时不时的耳鸣,让她烦躁起来。
医生开的药,她感觉没有啥效果。
伍进来,看了看教室,发现就沉裕在,“沉裕,你感觉怎么样?”
沉裕趴着,嗡声的说:“还好。”
伍想起了谢桐说的话,但他又不好开口问是不是。
只能换了话题,“我奶让你到我家吃饭。”
沉裕唰的一下坐起来,看着他,“你干了什么?”
伍奶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喊她去吃饭吧。
她害怕啊啊
伍:“就是那天回去,奶问我干啥去了。我就说了。她说等你回来了,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沉裕面露难色,“我没有时间去。天天上课,放学就是下午,回家就是晚上了”
伍一脸不赞同,他严重怀疑那个轻微脑震荡把她震的啥都忘了。
“这周五是早上放学。成主任不是在升国旗的时候说了吗?你没听?”
沉裕皱眉,有这事?
“就我一个人?”语气充满疑惑。
伍摇头,“那三个肯定在,你把谢桐叫上,你就不尴尬了。”
沉裕无语,“我谢谢你!”
伍:“说定了哈。别忘了。周五我直接把你们带回去。”
沉裕:“知道了!”
伍看着这人要发毛了,赶紧离开。
惹不起。
晚上,老杨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窗口,看着教室里说小话,干与学习无关的人,在心里记下。
老杨突然出声,“沉裕,出来一下。”
把班上的人吓的,赶紧埋头写作业。
被叫到的某人,也在埋头写作业,还写的很快。
新同桌悄悄的推了推她,沉裕侧头,很明显在问有什么事?
新同桌小声的说:“老杨叫你。”
沉裕点头,放下笔,出去了。
沉裕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见啊。抬手揉了揉耳朵。
沉裕把后门带上,正对着老杨,“老师。”
老杨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沉裕:“还行。”
老杨背在身后的手,伸到沉裕面前,“拿去。让班长帮帮你。”
沉裕眯了眼睛,看清了,是云南白药。
沉裕没接,“谢谢老师,我不能收。我明天让伍帮我带一下就好。”
老杨看着她一脸认真,“拿着吧。这次的事很抱歉,我没有及时发现。当我的一点私心。”
沉裕低头,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温柔的让人没有办法,戳心。
沉裕双手接过,“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老杨看着她收下,放松了不少。想了想还是说:“沉裕,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我们。”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你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么冷的人。我或许能理解为你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
“可你现在和伍他们,和班长不是很好吗?那天你做的决定,也说明了你的真实想法。”
“沉裕,每个人都想安静的过完自己,我也是。我也不想和人有太多牵扯。但事实是,我做了老师,我和你们有点联系。”
“我结了婚,有了家庭,我和很多人都有了牵扯。”
“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去干什么。只是想说一个人注定会和其他人有牵扯,你可以选择牵扯的人,但你选择不了不产生牵扯。”
“我对你说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我知道你和班上的那些同学不太一样,在思想上你的思考方式比较成熟。”
“但你只是一个小孩,至少现在是。其他孩子的有的,你也可以有。别把自己围起来。”
“时间久了,会出事的。”
“我话说完了,进去吧。”
沉裕:“嗯。”
身后的老杨看着她,叹气,自己也问过沉樱,关于沉裕以前的事,也打电话问过她家长。
他们给的回答都是差不多的,尊敬他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不太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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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樱说的多的那一条是:和人不亲近。
除了这些,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他觉得她在吃穿用度这方面没有受到什么偏心这种情况,但在心理上就不一定了。
以至于后来,老杨每个月都喊人去寝室谈话,能保护隐私。
老周也加入了做思想工作的工作。
时间线拉回来
沉裕回到座位,拿着笔,她在愣神。
下晚自习了
沉裕把谢桐叫住,原本起身准备离开的郁烟,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谢桐看着她手里的药,“你哪来的?”
沉裕:“老杨给的。”
谢桐把她外套脱了,掀起她的衣袖,“忍着点。”
喷在她手上,帮忙给她揉开。
沉裕痛的直往后退,倒吸一口凉气。
谢桐:“活该。”
“把口罩和帽子摘了。”
沉裕不想了,“不用了。”
谢桐不听,“快点。想让我动手?”
沉裕:“不想。”
看着谢桐,突然想起来了,“伍说周五去他家吃饭。他奶奶邀请的。去吗?”
谢桐:“去。伍奶奶今天中午在校门口喊住我了。让我一定要去。”
沉裕张开嘴巴。
谢桐:“到时候,我们买点东西。放心”
沉裕:“嗯。”
谢桐:“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我这几天态度不好,对不起。”
沉裕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你对不起什么?都别怪了。放松。已经过去了。”
谢桐低声:“嗯。”
上完药,两人回寝室了。
接下来的几天,沉裕吃的好,过的好,除了上药的时候,有点痛外。
周五,一早,大家都拿着书包,坐在教室,就等着老杨来放学了。
老杨没来,老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