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桐没说话,为什么那个身影那么像她,是自己的错觉吗?
沉裕回了黄家,黄看见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的人,吓了一跳。
赶忙让她去洗澡了,弄了姜水,还有感冒药。
让沉裕吃了,把她赶去卧室睡觉了。
沉裕进门的时候警告他,不要乱说,别人问,就说她在学校。
黄点头,转头就在四人群里问:
黄:你们没和姐一起?
伍:你姐不回,在学校。
黄:在个屁!!她在劳资家里。来的时候,全身湿了。
伍:我问了,她说她在学校。
黄:滚!
伍看着手机陷入沉默,“谢桐,沉裕在黄家里,应该淋雨了。”
谢桐直接爆炸了,“你不是说她在学校,还有伞吗!”
伍:“她自己说的。”
谢桐被气到没话说了。
那个人真的是她!到底怎么回事?
副驾驶的郁烟转头,“你刚才打电话是给沉裕打的吗?”
“刚才是,她说她在学校,有伞。”
郁烟看着车窗上不断摇动的雨刮器,“看来她对你说谎了呢。”
夜洮看了她一眼。
谢桐:“麻烦能不能找个公交站,放我下去。”
郁烟:“你要回去?”
“嗯。”
“前面那个公交站放她下去。”
谢桐下车的时候想问她要不要回去,但好像没那个资格和必要。
打了车往黄家里奔。
郁烟心不在焉的,夜洮:“要不要送你回去?”
郁烟摇头,“你说什么呢!我要回去看看爸妈。”
夜洮:“别生气,我只是问问。”
“没生气。”
郁烟看着窗外,无力感袭来。
沉裕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小主,
回去的人已经回去了。
坐在床上,低着头,突然哂笑。
可笑啊。
沉裕出了卧室门,在客厅被人揪住了耳朵。
“你皮痒了是吧!敢说谎,还淋雨!皮厚了,我帮你松松?”
沉裕呆呆的,“你们怎么在?”
“你说呢!”
谢桐把体温计给她,“坐好!”
沉裕乖乖测体温,眼刀飞向黄,黄低着头。
谢桐看着眼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还眼神威胁别人。
拉了凳子坐她面前,“为什么淋雨?看着我的眼睛。”
沉裕抬头和她对视,“雨大,伞坏了。”
眼神平静,没有波澜,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谢桐率先错开了视线,她不敢多看,一种下坠和窒息的感觉,太强了。
“我给你买新的。”
“好啊。免费的。”
谢桐在回忆,明明今天早上之前一切正常,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早上发现我们在外面,是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打招呼?”
“不确定是不是你们。现在确定了。”
“这个体温计,可以了。你要不要看看,时间到了。”
谢桐看了眼,还好,没发烧,松了口气。
“我去买菜,你乖乖待着。”
“好。”
伍和谢桐出去买菜了。
黄端了热水给她,“姐,你是看到郁烟和那个人一起走了,是吗?”
沉裕喝了口水,没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把伞给她,你本来就是要送她的呀!”
沉裕摇头,“我不能。”
沉裕看向黄,“我没资格也没勇气,我承认我有机会去送,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时机不对,会很唐突。”
“所以,别错过。”
黄不懂,但他知道,他不是沉裕,不知道当时她的心情。
“我不会说的。”
“谢谢。”
沉裕走到阳台,窗外还在下雨,窗上是雨凝的小珠,也有水汽,雾蒙蒙的。
窗户上映出了沉裕的脸,没有表情,冷漠的脸和眼里的讥讽。
沉裕看到下雨,纠结了会儿,怕她们没拿伞,拿了伞就往楼下走,伞是经常放在教室的。
一路跑下去,雨也越来越大。
她在楼梯转角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知道郁鉴会来,等了半天,没人来。
她刚准备出去,夜洮就出现了,她撤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
她看见夜洮走到郁烟的面前,两人的交流,熟络。
她看着郁烟走进她的伞下,也看见了她倾斜的伞和湿了的肩膀。
心里有愤怒,有庆幸,有羡慕,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力感。
握在楼梯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最后放手,等看不见她们的时候,才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没打伞。
沉裕不愿意打伞,她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