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皇上萧凤鸣眉眼凝锋,继续睨着苏文挽,沉声道:“国体安危?不过是一场寻常命案,且能威胁国体危?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不准巧言辩驳。来人,将陆绣郎押往刑部,此案交由刑部和皇城司着手查清。”

这时,那绣娘却站出来说道:“陛下,此案牵涉谢大人,交由刑部,民女恐…不公…”

萧凤鸣并不看她,只是起身,冷哼一声,转身道:“刑部是天下的刑部,是大周的刑部,不是他谢瑾之一人的刑部!”

皇上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底下的人俱是汗颜。

萧凤鸣又道:“送往刑部,此案由刑部尚书亲自定夺。”

李四原领命而去。

太后坐在堂上,紧紧盯着苏文挽,方才她仰头陈词之时,太后就注意到了她。

此时,她摩挲着手中的那方刺绣,陷入深思。这方刺绣,虽是苏绣,但其中的花绣用的针法却是不同。

这种针法,来自南国宫廷,由当年太国中宗皇后独创,当年她还是闺中女儿之时,曾入宫陪伴皇后,皇后将此种针法教给了她,后来中宗皇后故去,整个南国只有她知道这种针法。如今,堂下这个江南绣郎却采用了这一针法。

看着堂下那清秀少年的脸庞,只见他面容姣好,眉目动人,却是眼熟之至,太后眼神中有震惊,有疑惑,心中莫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