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一脸为难,提醒道:“陆姑娘,陛下下的旨意是不可以收回的,您还是接旨吧。”
可苏文挽已不是当年那个束手无策,仰人鼻息的女子,如今她已没了后顾之忧,根本不在乎得罪了这里的皇帝陛下,她坚定道:“若陛下是因为我长得与先皇后相似,而想立我为妃,则是对先皇后的不忠,况且我是中原的使臣,此次前来是为两国刺绣文化传播之事,绝非儿女私情,还请陛下慎思明鉴!”
苏文挽言语挑衅,赵公公气恼,“你简直大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绣女,还敢公然反对陛下的旨意,这是对陛下威严的挑衅。
谢瑾之挡在了苏文挽身前,“赵公公悉怒。”
他好言相劝,赵公公知道谢瑾之才是中原宗臣,此事的决定权亦在他手中,见谢瑾之眉眼不拒,故而也喜笑颜开地看向谢瑾之,道:“老奴亦是心忧陛下,还请贵妃娘娘见谅。”他又向谢瑾之赔礼道:“两国联姻,事关重大,想必中原陛下也乐见其成,此番还请谢大人回禀。”
谢瑾之一笑,“自然,理应如是。”他说着,接过了赵公公手中的圣旨,赵公公面上笑容更盛,苏文挽却感到一阵心痛,他凭什么又为她做主,那此前种种又算什么?果然,于他而言,在利益面前,她苏文挽命如草芥。却不料,谢瑾之接过圣旨之后,即扬手一丢,扯成了两半。“对不住,手滑了。”
“你竟敢撕毁圣旨?!”赵公公大怒,他指着,“难道你们要在南国造反不成?!”
谢瑾之轻笑,“我等奉中原皇帝之命前来建交,是怀以诚挚、求和之心,南国陛下却不顾体面,强求我国使者,又是何风范?大长公主逝世十七年,如今南国陛下还要欺我中原无人吗?若当真如此,忤逆君意又如何?不过是将我等杀身泄愤罢了。”
赵公公无话可说,他深知,如今南国的势力已大不如中原,再无当年强硬之势。他气得颤抖地退去。
“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以为……”苏文挽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人欺负?”
苏文挽没有接话,只听他又悠悠地说道:“我说了,若你敢嫁别人,嫁一个,我杀一个。”
“我也是为了南国陛下安危着想。”他又道。
方才他那一席话简直是将白无忌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苏文挽内心十分担忧。
谢瑾之见她蹙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安抚道:“放心吧,我自有对策,我们不会有事,相信我,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