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在远扶着的严裕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人明明看到了,却看着自己被打。
祁钰抬手照他脑袋上拍了两下,“是你自己惹错人,这可怪不得别人。再敢看我一眼,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顿。我这人最烦嘴碎的软蛋,或许你和另一个姓周的可以做朋友。”
“你怎么还火上浇油?”任在远竖起的眉毛在看到祁钰胳膊上的肌肉后放了下去,声音也不禁软了。“你快去洗脸吧,别耽误吃饭。”
“啧。”祁钰拍了一下任在远的肩膀往后面走去,经过周宴瑧的时候说:“身手又快了不少啊,改天咱们俩打一架?”
“滚。”周宴瑧弯腰把自己沾了泥的脸盆捡起来。
祁钰也没生气,他们俩虽然不熟,但是都讨厌周铵宇不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所以他好心提醒了一下。“昨天躺咱俩中间睡的漂亮帅哥一直看着你呢,你不会把人给吓住了吧,下次打人记得拖远点。”
“离我远点,还有,管好你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人别看。不然我就告诉叶醉尘,你帮贺珩元跑夜车。”周宴瑧避开祁钰要搭自己肩膀的手,低着头往司奕那边走去。
“啧,还是这么孤僻。”祁钰晃晃脑袋,没再往周宴瑧那边凑。
他们两个之前还是同班同学,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另类了,谁知道还有比他更孤的,完全不和任何人有接触,打起人来狠的不行。
也不对,他好像有和人接触过,可那人现在不是和贺珩元在一块儿吗?
“什么情况啊。”祁钰有点想不通。
“什么,什么情况啊。”林简繁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过来,往脚步缓慢的周宴瑧那边看了一眼。“他又是什么情况?怎么走那么慢?”
跟蜗牛似的,走走停停。
“小孩儿管那么多干什么?去洗你的脸。”祁钰有心想留在这看热闹,但是算了。
那个叫司奕的医生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对,不是周铵宇那种让人厌恶的虚伪,而是一种很危险的惊悚感。
要不要告诉周宴瑧呢?
祁钰摸摸下巴,决定不告诉他。
昨天晚上那个告诫的眼神还记忆犹新呢,现在想起来竟然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祁钰觉得周宴瑧自己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