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川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许血脉外流,哪怕他并不珍视自己的大儿子,也绝不答应他把户口迁出去。
“他缺钱,我拿钱把你买下来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来当管家。”
周宴瑧抬腿就是一个横踢,但是被抓住脚腕拉了过去,鼻子撞到司奕的胸膛上,直接撞出了两汪眼泪。
“这么着急对着主人投怀送抱吗?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大发慈悲的收下吧。”司奕轻轻抚了一下他的眼尾,手滑到腿根将他单手抱起来。
“我可舍不得让你叫我主人,你可是我费劲心思高价买回来的珍珠小蚌壳,要好好养着才可以。”
周宴瑧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气急败坏的在他嘴角咬了一口。“说谁蚌壳呢。”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司奕竟然把他比作蚌壳!他之前是有些不喜欢接触外面的世界,但哪里像那种随时随地喜欢自闭的生物了,他如果是蚌壳第一个把他夹嘴里。
司奕贴过去亲吻几下,直把周宴瑧亲的面红耳赤。“怎么不是呢,真庆幸你拥有足够坚毅的精神和勇气撑到我来找你。我特别喜欢向我展示软肉的你,谢谢你赐予我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
周宴瑧本透着薄红的脸颊“腾”的红成了熟烂了的番茄,他从司奕怀里跳下来,提起地上的两捆书就往外跑。
司奕被他撞了个踉跄却轻笑出声,怎么还是这么不经撩呢。
傍晚,两人去了范家找王小苗吃饭,范大诚在他们到岭烟村的第二年当上了窑厂的小管理。今年春天,王小苗在全村人的祝福下嫁给了范大诚,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不方便出门走动。
“是我们请你们吃饭,你们怎么还提礼物过来。”王小苗让他们快进屋坐。
“登门拜访怎么能不带礼物的。”周宴瑧将补充营养的礼品放下,跟司奕一起坐下。
“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走?我让大诚用马车送你们,这几天一直下雪,路上滑。”王小苗见周宴瑧摘下手套下的手指冻的通红,连忙倒了杯热水让他拿着暖手。
周宴瑧双手接过,捧着水杯说道:“不用,我们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已经跟刘大娘的儿子说好了,他明天进城送货,我们坐牛车走,窑厂这个时节的工作量大,不用麻烦大诚哥再跑一趟。”
司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王小苗。“小侄子出生时我们可能没时间赶过来,提前将见面礼给他。”
按日子算,王小苗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刚好是周宴瑧大学开学的日子,所以他们没时间过来了。
“你这给的也太早了。”王小苗现在哪好意思接。
周宴瑧让她快收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