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钱大通沉默地看着他。他明白，刘戴恒是感觉到那东西的威力了。可只有他才是最直观的。

再看身边还抱坐在一起的赵付棋与钱小通，钱大通莫名地心生了几分羡慕。这两个人都是只图享受的，从来不问去哪里。

一声低吼，钱小通终于喘气消停了。赵付棋靠坐在他怀里，双眼半眯，里面空空荡荡。那是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的眼睛。

钱大通不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有碰过。就这一眼，突然间就想要试一试，探身将赵付棋端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赵付棋醒来就已经耗尽了异能，脑袋晕眩。被钱小通一阵捣弄，脑子就更混沌了。再被侵入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治愈系的，不怕受伤，也不怕得病。

而且，这样的空茫其实也是他追求的。这样他就不会想起家人的惨死，与自己的悲惨。只是最后的一丝骄傲撑着，让他不会选择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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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店里收童装的舒淼“看”到神识视野里的几小只。收空店中物走出来后看看天色，离得中午还早。

等了一分钟不到，几小只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将因为急刹，没有抓牢熊毛而翻倒在熊背上，爬不起来的小凰鸟翻了个身，舒淼温和地道：“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他们要上体能课，有点无聊。】熊熊摇了摇脑袋道。

【主人，人类的文字真有意思。】巨灵蜂王兴奋地画了几个圈。

“他们去搜集书本了？”舒淼毫不意外的问。

有了空间球，他们能够收集的物资更多了，也就能够开始追求其他的东西了。

几小只纷纷点头。接着，熊熊与小凰鸟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蒋与刘戴恒，单方面输出的那一架。

舒淼一直含笑地听着，直到他们讲到魔灵给他们下了暗示。

【香喷喷，你快问问灵灵，他下的是什么暗示？是不是与我们说的一样？】

【对，我们就看见那帮人跟傀儡一样地走了。但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做为与魔灵同一个主人的小凰鸟，她是可以通过宠物契约与魔灵做更为细致沟通的。只是李木子当前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宠物契约之间的感应全都关闭了。

而灵族的心思纯净简单，执念也不重。驱离饿狼一群人这件事在魔灵的心中并不重要，因此小凰鸟也就没感知到什么。

【不，不，来，不来~~】魔灵围着舒淼转了几圈，小尾巴甩得飞快，等着他的夸奖。

同为灵族，舒淼是能够感知到魔灵真实想法的。他手指轻轻放在魔灵的眉心，抚了抚，温声将他所下的暗示道出：“不许再到晨曦来。对不对？”

【对，对，对~】魔灵高兴地快速甩动尾巴。

【不对，不对。】熊熊晃着脑袋挤了过来：【他们是不能来了，可他们会叫别人来。】

“唧？”魔灵歪了歪头，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巨灵蜂王飞到他的边上，温柔地对他道：【因为他们会同他们的伙伴们说，让他们的伙伴来为他们报仇。】

就跟他们蜂族一样。

魔灵眨巴了下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像我们。”舒淼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熊熊几小只：“若是我们之中谁被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为我们报仇？”

魔灵眼神一厉：【杀，杀，杀！！】

他懂了，也沮丧了。除了引诱出他们最深的恐惧，来让他们害怕。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才好。

舒淼温柔地教导他：“言灵有即时生效的咒法，亦可缓时生效。对于一些意志比较坚毅的生灵来说 ，将缓时生效的时间拉长，会让他们更无法察觉。

如同饿狼佣兵团这些人，皆是些亡命之徒，意志力强大。你开灵智不久，不过是个小婴崽，意志还比较薄弱。能将暗示下入他们脑中，也是占了不小的运气。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很快就能冲破了你的咒法。

待下回他们再来，你便使用逐步生效的咒法。以半年为期，逐步忽略与晨曦相关之人事物，直至忘却。

这样，即使他们有所发现，也只会认为是自己平日里事情太多所至。”

魔灵迷茫一瞬间，而后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好~】

魔气善于挑起生灵的各种情绪，这种缓时生效的方式太适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