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海和上官庭五十年前是宁州钱塘观的同门师兄,情同手足。如今却一人为官,一人为贼,势不两立。
这不禁让人唏嘘,是什么让两人从至亲好友,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百里牧云想问,却一直开不了口。欧阳海谈过了薛冰、朱飞燕和石冷,似乎不太再想回忆过往了。
上官庭在销金窟从两人围捕下逃脱,这让欧阳海更是怒不可遏,如此近在咫尺的偷袭,还能失手,他既怒上官庭的狡猾,又怒自己的大意。
殊不知,让上官庭逃脱,不过是百里牧云欲擒故纵的把戏。
“大司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骑马奔驰在广陵郡大街上,百里牧云突然问道。
“有话直说便好。”欧阳海说道。
“大司理难道不觉得这上官庭逃脱得太过顺利了吗?”百里牧云问道。
“顺利?”欧阳海表情有些疑惑,随即眼睛一睁,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突然偷袭,他又在沉迷在赌局中,不应该会有如此这般快速的反应?”
“似乎他知道我们会来,所以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如惊弓之鸟,唯独他毫不惊讶,还能第一时间招架住你的先手。”百里牧云说道,“即使他平时就很谨慎,也绝对做不到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如此快速的反应。除非…”
“除非他知道我们会来。”欧阳海说道。
百里牧云说道,“至少解释的通。”
“如果他知道我们会来,为何不先跑,而是等我们进去了才跑?”欧阳海又疑惑了。
“说明他是刚刚知道,来不及跑。”百里牧云说道,“然后来个将计就计,等我们认为十拿九稳的时候,他来个出其不意。”
“我确实是大意了,本来以为先手偷袭,必能重创他。”欧阳海叹道,“难不成是销金窟那小厮给他报的信?”
“他的可能最大。”百里牧云说道,“但小厮是销金窟掌柜指使的。”
“你怀疑销金窟掌柜的偷偷给上官庭通风报信?”欧阳海反问。
“不仅销金窟掌柜,还有一个人我也很怀疑。”百里牧云笑道。
“谁?”欧阳海又问。
“贾亮。”百里牧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