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怎么才能把这个好消息,准确无误的告诉自由邦联剩下的胆小鬼们?”
………………………………
“很简单,根本不需要!”
一身戎装的路德维希站在白鲸港议会大厅废墟中大声道,自信之色溢于言表:“双方实力差距一目了然,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所谓的谈判,从内部击败敌人这种纯粹示弱的做法!”
就在自由邦联畏惧圣战军势力,满脑子想着怎么和平解决的同时,刚刚经历了白天一场挫败的圣战军内部,也开始出现了“要不要尝试从非战争的手段,瓦解秩序之环的敌人”这种声音。
作为圣战军的总指挥,菲勒斯爵士依然像之前一样保持着绝对的中立,不打压也不孤鼓励,却要求统帅部尽快给出一个态度: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击败殖民地叛军。
所谓态度也就是立场,进一步讲那就是站队——于是所有在场十三人合议的代表们无一例外,集体表示愿意为秩序之环战斗到最后一刻,将叛徒和伪信徒统统斩尽杀绝。
“白天的战斗看似是叛军取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优势,但那不过是圣战军在仓促应战的前提下,没有任何准备才导致的失利而已。”路德维希慷慨激昂:
“甚至也并不能称之为失利——在殖民地最外围本战斗,本就是对圣战军最为不利的状态;现在我军退守城镇,也不过是恢复到最符合我军条件的情况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这场战斗仅仅才刚开始而已!”
………………………………
“这种荒诞到可笑的话,我第一个不同意!”
至高议会大厅内,双眼泛红的安森举着一条染血的围巾,向在座众人大声说道:
“说这种话的人或许自己都不明白,他已经下意识的抹杀了无数人的汗水与泪水,努力与牺牲;仿佛只有从现在开始的战斗才真正有意义,此前的种种不过都是铺垫而已!”
“铺垫…从圣徒历一百零一年四月开始,从八个殖民地的代表齐聚冬炬城宣誓,血战黑礁港,灰鸽堡,扬帆城,将帝国大军赶下大海;又到现如今圣战军登陆新世界,我们打过的战斗早已数不胜数,付出的牺牲也已成千上万。”
“这些绝不是什么铺垫,那是无良的三流文人在荒诞不经的流水账作品里才会使用的手法;没有那么多的努力,没有无数倒下的尸体,敌人的还有我们自己的,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新大陆军团!”
“现如今,我们不仅有了与敌人一战的实力,甚至还有了与敌人公平谈判的信心,这一切全部建立在成千上万为自由与独立而战的新世界战士们的尸体上。”
轻轻叹了口气,安森右手缓缓将染血围巾托举过头顶:“然后…这就是敌人给予我们的回答。”
全场沉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诺达的大厅内,只有安森说话的回音外加莉莎偷吃零食的动静。
“虽然观念截然不同,但只要是熟悉我的朋友应该都清楚,我这个人是最尊重别人意见的,轻易不会为了阻止别人而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除非直接危及到了我个人。”
正气凛然的风暴军团总司令惋惜道:“有像我们这样认为必须通过战争赢得独立与自由的人,自然就会有为和平不惜冒生命危险而奔走的人;大家只是途径不同,终点是一样的。”
“可我们的敌人…教会的圣战军,亲手扼杀了其中一条道路,让向往和平之人,以他最不希望的方式迎来了最后的收场…两次。”
“毁于火海中的红手湾,那次我们选择了咬牙接受,因为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
“但这次,相信已经足够让大家看清圣战军的真面目了;和平和妥协这种崇高的理念,从来就不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之中!”
“他们…圣战军,应当付出代价,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安森大步向前,右手猛地将围巾扔向头顶的天花板;染血的布条随风飞舞,稳稳落在了身后的十三星环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