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问题,这是在下的荣幸!”
酒保赶忙拍了拍胸脯:“您能说说他的一些…标致吗?”
“我猜您想说的应该是特征吧?”轻抿了口寡淡的冰水,安森放下酒杯:“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知道他是个见习教士,但经常会在小酒馆里出没,而且……”
“而且经常会宣讲一堆匪夷所思,教堂里从来不会说的教义!”
酒保非常机敏的接过了话:“没错,我知道您说的是谁!!”
就这么简单?早知道上次就也用钱开路了,当然我上次也没什么钱就是了…安森轻笑了声,递给了对方一支笔和一张纸条。
酒保呆呆的看了眼,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我不认字。”
“我知道。”安森微微颔首,将纸条翻过来露出了支票的花印,轻轻在空出来的数额位置点了点:
“要多少,自己写。”
十分钟后,面无表情的安森出现在了卡林·雅克的面前,后者震惊的仿佛是看到了秩序之环降临一样。
“你…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外城区,‘悄悄话’的地盘!”
打量着装扮整齐的安森,见习教士忙不及的关上了他身后的房门:“你知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你这么做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们暴露!”
“我知道啊。”
“你知……”见习教士差点儿被噎死:“那、那找我干什么?!”
“很简单,追债。”安森上下打量着对方藏身的房间,隐约能察觉到什么:“你欠了军事学院一批货的尾款,我是来要钱的——嗯,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住吗?”
“没办法,手里没什么余钱,不像准将大人您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见习教士的表情像是受惊了似的抽动了下:
“尾款…你是说埃里希吧,他和您有关系?”
安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抱着肩膀看向这个不诚实的见习教士:“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一句你才能想起来,你弟弟大卫·雅克现在还在自由邦联的使团里呢——不觉得他人身安全的前提,是我们彼此双反合作愉快吗?”
一个从来谨小慎微的违禁品贩子会主动把地址留给客户,而且还是和安森自己有直接关系的客户,这种行为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果然,卡林·雅克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被揭穿的尬笑:“我…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会晚点把这份情报告诉您,实在是没想到……”
“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太快,这么早就把陆军部逼得不得不主动下场,大半个枢密院连带着许多保守派的贵族都被拖进了这件事情当中?”安森直接抢断了他的话:
“卡林·雅克见习教士阁下,我还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我们彼此之间已经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默契了。”
“这点我完全同意!”见习教士抽动了下嘴角:“只是您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用尽一切手段对‘悄悄话’进行围追堵截而不是直截了当的暗杀,很容易把他的另一个靠山逼出来。”
“另一个靠山?你是说…某个试图渗透克洛维城的旧神派组织,还是某个施法者家族。”
“都不是。”卡林·雅克从怀里掏出那张卡片:
“我说的,是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