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夫人才刚发问,便被丈夫甩了一记眼刀,吓得她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努力看向君凝。
“这位夫人一会儿可与我同乘马车问一问当街的百姓。”
君凝实在真诚的不像是撒谎,女眷们切切察察的小声议论着,家中地位稍高些的,已经一脸警告地看向自家的夫君了。
裴刺史眼睁睁看到场面在他手中失去了控制,这边便要出言找补。
君凝却铁了心了,今日断断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杜大人,你曾任雍州司马,对江南各州的形式当有所了解,此番越州城破,杜大人当接到了此间消息吧?”
杜承一挑眉,本想静静的听上一会儿,没想到忽然被点了名字,而且这位玄王妃竟能直截了当的说出他曾担任过的职务,若说她未曾提前做了功课,他是不信的。
然,他虽对这位年纪尚浅的小王妃心生了几分佩服,却也未到因为这几分佩服就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的地步,他想看看,这位王妃到底还有什么本事能说动他。
“在下已有数年未曾任职,您竟还能记得我曾经的官职,实在令人佩服。”
杜承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却对君凝的问话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显然并不打算配合,玄王爷是玄王爷,玄王妃又是玄王妃,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杜承从始至终认定的唯有玄王一人而已。
见他不配合,君凝并未生气,反倒点了点头,从容道:“听闻杜大人在任时为官清廉,外祖父也曾提起过您,由是我便对你印象深刻。”
“不敢当,不敢当。”
“苍流,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遵命,王妃。”
苍流早摩拳擦掌准备着了,这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妃耐着性子跟他们细细讲明利害,他们却始终犹犹豫豫,当真是不知好歹,非要王妃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赶鸭子上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不得不答应了,才觉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