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欢收入眼底,但笑不语。
幽暗的夜幕里,几人中间的小火堆炸起星星点点的火花,照得顾斯恶硬朗的脸忽明忽暗。
他没有反驳叶长欢的话。
因为叶长欢说的是事实。
顾斯恶或许对任何事都不会在意,一心修行,但若有人敢背叛他,便是触了逆鳞,不把对方的头颅割下来当球踢叶长欢都直夸顾斯恶和对方情深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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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顾师弟真乃性情中人。”
齐瑞咽了咽口水。
“若是没有误事那是最好,不过师妹,你即是早就想好了只是做戏,今日就不该如此拼命,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些。”
钱娢后怕,她倒不介意叶长欢的猜忌,左右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并不相熟,不告诉才是应该的。
顾斯恶闻言,扫了一眼叶长欢身上的血痕。
“我原本也想着做戏罢了,谁曾想居然遇到了同为刀修的同门,如此好的机会,我若是不乘机讨教讨教,岂不是亏了?更何况做戏做全套,要钓鱼就钓个大的,一锅炖才叫好,我方才可瞧见了,熊烈和朱光两败俱伤,其他队伍退出了将近一半……”
她说着眼中闪过遗憾:“可惜了。”
听她话的众人:“……”
听着始作俑者说出这种话,他们只会感到毛骨悚然。
可惜什么?可惜没全军覆没吗?
计划几经波折,但也算成功了,得到宗旗的叶长欢一组并未透露半分,各自和衣而眠,或是打坐入定,只待明日卯时,渡过铁索寒桥,便可得到进入外门弟子进阶大比的名额。
而随着夜深云清峰下的群山雾气越来越重,好在奉天宗的服饰虽然粗糙,却有几分法衣的模样,水汽聚成水珠一点一点的从修士的衣角滴落。
“嘀嗒”
被声音吓到的人惊恐的瞪大眼睛,见黑暗中并无异动,方才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
只是这次,他感觉到了脖颈冰凉。
并非寒风也非水滴。
而是一把冰冷的剑与他的脖颈相贴。
修士:“……”
“师兄,大半夜你走错路了。”
少女出声提醒。
修士的视力并没有十分受限,所以也能看得清眼前之人。
“顾、顾师妹。”
修士声音微微颤抖。
他修为在南面杂役弟子中并不低,练气八层,按道理说,他不应该会怕叶长欢。
可是他背后还有一个打败了练气十层熊烈的顾斯恶。
叶长欢:“夜深露重,师兄这要是去哪儿?”
“我、我不过是心中不定,故而出来走走罢了。”
“师兄。”叶长欢笑得和善:“都是同门,要说实话啊。”
“啊……唔!”
顾斯恶剑尖一转,修士的弃权烟花就落在他的手中,一块抹剑布顺势塞在他的嘴里顺带加了个咒印,他甚至被捆了起来。
他这才终于慌了。
没有弃权的烟花,他会死的!
“闹出动静,麻烦只会更多。”
顾斯恶上前,修士眼中的惊恐越多。
他甚至预感到自己会如同叶长欢描述那一般,被割下头颅,示众!
“唔唔唔!”
“你要去见熊烈?”顾斯恶冷声问。
修士一顿,后摇了摇头。
顾斯恶几乎立刻就想到:“徐武?”
后者点头。
“告诉他什么?我们已经拿到宗旗?还是如何商议明日你和他们如何里应外合?”
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