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至少近来几年,皆是需要好好修养,当然,若叶掌门能拿出更好的药材,也另当别论。”
白发丹修说完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陷入安静,另一道厚重的灵气从暗处出现。
来者身量修长,一身华贵法衣,金冠束发,眉眼不怒自威,周围灵气似狂似爆,格外逼人。
若是几宗宗主见他,定会惊讶。
因为此人正是本该在南弦宫的南弦宫宫主。
“你来了。”叶瑾怀毫不意外。
“听闻仓乾杀尽了妖界边界以内三百里,青云宗直接自割了半条命去,南弦宫好像也没讨着好处,你还有心思来此?”
他说这话是讥讽。
南弦宫宫主却并不生气:“彼此彼此,蓬莱被上三洲的宗门反扑,并不比南弦宫的损失好到哪儿去。”
叶瑾怀一默,周身灵气紊乱,咬牙切齿:
“仓乾,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我等决议要做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认赌服输,若仓乾没追究,那才叫人警惕。”南弦宫宫主摩挲着两指:“他好不容易出一次宗门,不让他杀回本,又怎么够?”
“你什么意思,长他人威风?”叶瑾怀不悦。
“实话实说罢了。”南弦宫宫主笑着道:
“只不过输了一次,不代表会输第二次,仓乾?他有本事和我等再斗吗?”
……
妖兽战场。
大战过去,修士大批离开,亦有大批的进来,到底此处战事,百年千年都不一定不会停息,是个历练的绝佳场所。
叶长欢是当初那一批之中唯二留下来的修士。
倒不是其他人怕了,而是九宗大比在即,大伙都在各自准备突破修为,更上一层楼,恰好此次历练让他们晋级金丹的壁垒松动了不少,索性回到宗门,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仓踽,大汉离开时气势汹汹,气急败坏,当然,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子跑了,而是……
“本大爷以为那兔崽子多少会结账再走的!不成想人走也罢了,把账单留在这儿算什么事儿?!他没有的难道本大爷就能有?!”
叶长欢:“所以你承认昨晚你根本没醉,只不过不想付账对吧?”
前者一噎:“……”
“也不是什么谈心,就想找个机会解馋。”
壮汉:“……”
作为徒弟,叶长欢很贴心:“我记得兄长来时向宗主要了灵石。”
仓踽彻底沉默了。
蒲扇大的手张开,显得那三颗灵石格外稀疏碎小。
他沉重:“多的本大爷也不敢要。”
叶长欢:“……”
她突然有种火烧到自己身上的焦灼感。
坐立难安摸了摸消肿了的后脑勺,不动声色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膀。
身后之人语气深沉:
“大崽,为师就知道,你不像那个兔崽子,你心里是有为师的对不对,你也不想自己师尊被人抓起来去后厨洗碗吧?”
叶长欢:“……”
她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我有灵石?”她明明藏的很好。
壮汉摸着络腮胡笑得猥琐:
“那个兔崽子走之前和本大爷说过,当时本大爷还以为他是无心之言,现在想想,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二人斗来斗去,难得见你输一次啊。”
叶长欢不可置信的眯眼睛:
“那个狗东西,他说了什么?!”
系统幸灾乐祸,心里笑得快岔气了:【宿主,你被人给坑了,昨晚还送人家一路顺风呢。】
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类,没想到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不过这也不难猜,毕竟从两人在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没少争来争去,私下更没少使绊子,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若不是加上这几次合作频繁,系统都快忘记两人互看不顺眼的本性了。
不过好像,忘了的不止它一个。
“嘭!”
桌面被一分为二,女修脸色极臭,怒火中烧:
“好、好得很!”
她居然被灯下黑,摆了一道!亏她还一时心软送人一程,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