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破碎该是外界所致,但现在,却像是内里被人捅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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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同源!”
平滑一刀宛如匀称半圆,季阳瞳孔一缩,攻势被破,不甘:
“不!”
轰!
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一只手挡在了季阳身后,叶长欢反手一刀,与之碰撞的剑刃被弹飞出去,在对方落地之时收回。
“我宁愿你不是叶长欢。”
秦城如今的脸色冷得吓人。
“我自认为你再恶毒,也不会弑杀同宗,可你居然对自己的师弟师妹下手,叶长欢,你罪无可恕!”
“怎么,你要杀了我?”
叶长欢挑眉,目光扫向他心口弥漫的黑气。
“不。”
后者剑锋一横,就此出击:
“我会废了你的修为,让你亲自跪下给同宗认错,可我不会要你的命。”
“放肆!”
巨掌虚影骤然劈下,直接压着秦城砸了过去,却在要落下之时被切为两半。
叶长欢只觉身后传来一阵寒风,还未回头,离自己极近的后背就传来修士声音:
“你以为师尊就只做了这些准备吗?即是要底牌尽出,就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盂城,注定无一人能活下去。”
话音落下,地面震动不堪,原本厮杀之中抓回一点点优势的盂城修士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皆是面如土色。
没人比他们更熟悉这个声音。
“妖、妖兽!”
“敌袭!妖兽敌袭!”
若是敌袭也就罢了,他们尚且还有一丝希望,但别忘了,盂城前面是磐远城,现在这里出现了妖兽,就只能说明一个可能。
“磐远城也被敌袭,就是现在,若是两仙山之人真的有备而来,那此次敌袭一定比之前多上数倍!那他们如何能腾出手来支援盂城?”
绝望气息笼罩下来。
对于两仙山的人来说,盂城这个元婴中期巅峰的大能出现在他们意料之外,可他们也不是没人能胜她,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在,盂城必亡!
“自作孽不可活,不该信的,一开始就不该抱有侥幸,明明知道两仙山叛了,还是有人心怀侥幸,认为此中还有好人在其中,却不知那些全都是潜伏的奸细!”
夏侯奉悲愤,他们为何走到今天这副境地,试问难道不是南洲多年在两仙山的捧杀之中恃才傲物,自大至极,说是疏忽,其实他们根本没把两仙山放在对手的位置上。
而是自认对方低自己一等,是以两仙山一叛,看着那些奸细一副可怜的模样,便自以为是的大发善心,彰显自己的大度。
却不想在旁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被驯养的蠢货。
他决然的闭上眼,猛地睁开后声音响彻四下:
“但凡是两仙山之人,无论是谁、是何身份、是否叛乱,皆杀之!一个不留!”
“你疯了!”
同为元婴的修士闻言不可置信:
“这其中若是有真的并未叛乱之人,那岂不是滥杀无辜?!”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尔等不想着被杀的同族多无辜,反而为叛徒着想!你可知错放一个,我同族之人会被杀多少?”
他斩钉截铁,冰冷开口:
“若是真的有并未叛乱之人,那便只怪他们倒霉!蓬莱瀛洲不给我等留活路,我等能怎么办?战场之上,只谈大局,不谈小义!我只能选保全自己的同族!”
“……”
时隔两千年,南洲举洲都为自己的遗忘付出了代价。
而今日这一战,也彻底打破了他们的所有幻想。
“噗!”
妖兽撞击着城门,成为了两仙山的救兵,磐远城还没被两面夹击,先体验这一计的盂城就宛若人间炼狱。
欧阳旭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吐血不止。
陆灵薇想要帮他,声东击西,才上前的妖兽低吼一声,原本在她意料之中的速度突然快了两倍!她大惊之下急忙将剑挡在身前,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倒在地!
喉咙间腥甜涌上,她眼前被阴影笼罩,耳边欧阳旭的声音炸开:
“不要!”
温热的血液飞溅。
陆灵薇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流动的液体无不提醒她还活着,但眼前离她不过三寸的血盆大口又在提醒她,她方才离死,也不过如此之近。
一把闭血镢插入妖兽的脑颅,拖着瘸了的腿赶来的沈绥早已力竭。
“怎么会?这明明是金丹中期的妖兽,我以前都能杀的掉的,为何这些妖兽不一样,这真的只是金丹中期?!”这明明接近他以往斩杀妖兽中的金丹后期!
“留在人族地界的妖兽都是当初因为修为太低,躲过奉天宗宗主阵法的,就算修炼上来,实力也与人族同级相似。可我们忘了,妖族曾经也是天道宠儿。”
“在妖界修行的妖兽看似等级与人族一样,但实力却都高上几分,这才是他们的可怖之处。”
沈绥说到这里,低声:
“原来,千年前的人族,面对的是这样的强敌。”
那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又算是什么?
传闻梵天秘境可以带着进入者回到千年前的场景,所以那个刀修从来知道,是以当初他们口出狂言之时,对方才会如此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