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从前一样,那是不可能了。胡澄也没脸去和妻子求情。王氏拿过手巾擦着脚:“她没说。不过我想,她出家的意思已定,只等一个时机了。”
胡澄又叹了一口气,接着才道:“春花,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们两个。”
“谁让你当初贪心呢?你当初若不这样贪心,也不会这样。”王氏的语气平静,毕竟这件事已经是许多年前延续下来的,再为了这件事和丈夫争吵一番,笑的只是别人。
“春花,你心里真的不怪我?”见王氏打算睡下,胡澄忙过来扶了妻子躺下,王氏打个哈欠:“我就算怪你,当初一顿擀面杖打下去,你没有还手,只敢跑我就晓得了,这件事,我只能认了。”
“那我当初若是还手呢?”见丈夫追问,王氏笑了:“你当初敢还手的话,那就不是我的丈夫,我立即带了胭脂上官府要和你断休。就算告到天子面前,我也不怕。这什么陈国夫人,谁稀罕。日子不快活,要这样的名头做什么?”
亏的当初自己没还手,就算被同僚们后来笑话,也幸好没还手。胡澄呵呵一笑:“春花,你真好,真的。”
王氏白丈夫一眼:“说这么多做什么?歇着吧,明儿,你还要去赶人呢。”
这赶人,说的就是胡二叔他们。胡澄听王氏这么一说,不由叹了口气,真是人心隔肚皮,着实难料。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非要这样算计,真以为人人都是笨蛋,这样算计就瞧不出来?
刘姬的举动到第二天,已经被胡三婶打听到了,胡三婶并不晓得这是王氏特地吩咐下来,要人告诉自己的,反而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成了一半。虽说刘姬没有实施计划,王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好好的。但现在刘姬已经讨了王氏的嫌,甚至还要闹着去出家,到时自己再在王氏这边撒上一点药,下上几句话,让王氏再对大郎也生了嫌隙,等把大郎赶走,胭脂舜华都出嫁了。
王氏就算有三头六臂,她还要看顾那么个小孩子,哪忙得过来许多,这侯府的下人,慢慢地不就要听自己的?等到那时,胡三婶这计策是越想越欢喜,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三婶子这是听了什么好消息,这满脸的喜色,难道说是大哥同意,给三弟寻个差事做做?”胡二婶和胡三婶自从进了汴京城,渐渐没有原先在乡下时候那么亲密,况且这一回的利益太大,两边都舍不得分给别人一些。虽然钱还没有到手,但两边已经快如水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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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胡二婶,胡三婶收起面上的喜色:“二嫂这些日子时时往大嫂身边凑,我还不晓得有没有从大嫂那里得到好处呢。”胡二婶听的脸就沉下,这人,竟时刻不忘嘲讽。
“六娘,你要往哪里去?”胡三婶嘲讽完胡二婶,就见自己女儿蹦跳着走出,一副出门的样子,于是扬声唤住她。
“娘,我要去寻大姊姊,她答应今儿给我找一本书瞧。”胡六娘自己进了汴京城,和胭脂比较亲密,还识得了百来个字,胭脂给她寻了些当初胭脂的那些初学的书,让胡六娘自己学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