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见邹三娘子睁眼,上前就把她从婆子身上扯下来,劈头盖脸打了几巴掌:“你倒是能了,做出这么件事,害我丢这么一个大脸,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邹三娘子被嫡母打骂,哪敢说一个字,只是呜呜哭泣。
胭脂瞧瞧天色,不理邹家的这些作态,对邹夫人道:“不早了,还是赶紧把人送去,换了回来,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那才叫不好瞧。”
忠义伯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见胭脂拉了邹三娘子要走,忠义伯才想起什么,对胭脂道:“胡娘子,这件事,若……”
胭脂勾唇一笑:“你放心,我胡家是知好歹的,这件事,定不会传出去。邹夫人,您家里的下人,也要管束好了。免得日后,”
胭脂说到这里故意停住,看向邹三娘子:“免得邹三娘子不好做人!”
邹三娘子听了这话,复又呜呜咽咽哭起来,胭脂才不耐烦听她在这里哭泣做戏。命婆子扶了她就往外走。
邹大娘子见胭脂要离开,急的上前拉住邹夫人的袖子:“娘,她那样对待我,哪能这样轻易就走?”
忠义伯听到长女这样说话,劈手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胭脂听到已经扬声道:“这汤药钱,我还出得起,等明儿就让人送来。”
说完胭脂又想了想:“至于采苹,本是我胡家的下人,不劳邹夫人您调|教,还请把人交出来。”
邹夫人听了这话,一张脸皮紫涨,见胭脂离开,也让人赶紧去把采苹给放出来。胭脂已带了邹三娘子来到邹府大门口,已有马车等在那里,见胭脂带人出来,扶了胭脂上车车夫就扬起鞭子,飞速离开邹家。
胭脂掀起帘子瞧了瞧外面天色,深吸一口气:“还好,还能赶上行礼。”
邹三娘子此刻心底十分绝望,听到胭脂这话就恶狠狠地盯着胭脂:“你这样对我,究竟为的什么?”
胭脂从没想到有人做错,竟还不思悔过,反而指责指出的人。于是胭脂笑了:“这话听的奇怪呢,是你做错又不是我做错,为何我要害怕要担心?”
邹三娘子瞧着胭脂瞧了一会儿,突然哭出声:“我命苦,姐姐被卖之后,就被嫡母十分作践,甚至为了钱财把我嫁给一个商户,我……”
“命苦?”胭脂突然冷笑:“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命苦,你可怜,所以,别人就要让着你,就活该被你算计?包括蒹葭,是不是?”
邹三娘子用帕子捂住脸,继续哭哭啼啼:“我何曾算计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