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该尽握在自己手中。赵镇看着曾经被自己无比尊重的长辈,上前跪在赵匡美身后:“三叔公,您的哀痛,曾祖母定会知道的。”
赵匡美是弟兄中最小的,也已过了四旬,收到消息后就立即上马奔来,到了汴京进了府又跪在母亲灵前大哭,早已身心俱疲。听到侄孙这样说,赵匡美这才收了泪,声音低低地道:“子欲养而亲不在,人间大痛莫过于此。”
莫过于此。赵镇的下巴收紧,对赵匡美道:“曾祖母临终前说,愿赵家儿孙,都记得彼此是手足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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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血亲啊?赵匡义看向赵镇的眼更加冷了。
赵镇毫不畏惧地看回去,既然要面对,那就不介意来的更快、更急一些。即便后果是赵家分崩离析,也不在意。
灵堂众人都感到灵堂变的寒冷起来,跪在那的吴氏抬头看了眼,看见赵镇和赵匡义两人的对峙。吴氏不由在心中叹气,以后的日子,果真是不太平。
想着,吴氏就看一眼胭脂,见胭脂的神色没变。吴氏的叹息更重,好在,等丧事办完,赵家也该分家了,到那时候,自己家就能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去。
虽说不如在这国公府里住的那么宽敞,动用的钱财那么多,但一家子,不就是图个清静?这么一个大家当下来,真是日日算账算的头都疼了。
宫中的消息已经传来,杜老太君过世,赵匡义夺情不许丁忧,给假百日办丧。赵德昭身为承重孙,按例丁忧。赵家身有职名儿孙,援远近照例行事。
夺情?赵镇知道消息时候,不由讽刺一笑,二叔公,果然已经算的很好了。
“赵镇,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你,会不会后悔?”胭脂看着赵镇,问出这么一句。赵镇摇头:“胭脂,我们躲不了的。”
“躲不了的是你,不是我。”胭脂的话没让赵镇难过,赵镇反而淡淡一笑:“可是胭脂,你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