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眉一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
“好,婆婆您收拾了出来,正好赶上喝酒。”朱氏陪着老卫出去。
胭脂瞧着赵镇:“想哭啊,就哭出来。”赵镇瞧向妻子:“什么叫想哭呢?男儿流血不流泪。”胭脂伸手拍下丈夫的脸:“刚才是谁在卫婆婆说话时候,眼角有点湿?”
“没有,你胡说!”赵镇的脸难得一红,胭脂已经把丈夫的手握住:“你要哭的话,我不介意的。”
“胭脂,我只是很高兴,高兴还有人惦记着我,还有人……”赵镇不知该怎么和胭脂描述这种心情,胭脂又笑了:“我知道。赵镇,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孤零零的,公公虽然从没说出口,但他一直惦记着你。还有公主,一家人把话都说开了,就还是一家人。委屈呢,总是会有的,只是你让着我,我让着你,这日子就会过下去。而不是只能你让着我,不能我让着你,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赵镇面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胭脂知道,赵琼花的所为在赵镇心上会慢慢消失,家人,只有彼此互相谅解互相明白,才是家人。
老卫和朱氏走近,正好听到胭脂的话,老卫不由笑了:“娘子能这样想,也不辜负公主的一片心。”
“我们娘子,从来都是能明辨是非的。”朱氏话里有骄傲。
老卫也笑了,能明辨是非,这样的人是很难得的。
日子过的那样慢又那样快,刚还在嫌麟州的冬日漫长,春日就飞快来到,接着飞快离去。在四月末的一天,周德扛着两匹狼回来,虽然肩上有伤,但他笑的十分动人,打了两匹狼,可以给红月做狼皮褥子了。
红月满面红红地站在那里,看着周德走近。朱氏在那捂住嘴笑,周德走到红月跟前,把两匹狼丢在红月面前:“红月,今年冬天你不会冷了。”
“谁要这些,我,我要……”红月用手搅着手里的帕子,脸更加红了,话没说完就转身跑进里面。老卫坐在那,在那给胭脂肚里的孩子做件肚兜,看见红月跑进来,也只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婆婆,您,真的很喜欢这里吗?”老卫身边的侍女有些无精打采地说。
老卫瞧侍女一眼,眼中带上诧异,接着就道:“临来之前,公主问过你们的。”侍女自觉失言,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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