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赵镇停住,符三郎立即抢前一步,往赵镇身上劈去,刀将要到赵镇身上时,一支箭飞到符三郎手上。符三郎抬头,看见赵捷端着小小弓箭,一脸警惕地站在桌子上看着自己。
“真是将门虎子!”符三郎赞了一句,就要再往赵镇身上劈去,赵镇用刀一格,看向符三郎:“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兵,到底为的什么,不就为了边关安宁,此刻,你听到没有,党项倾举国兵力来打,难道你还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不能回击党项?”
赵镇几乎是声嘶力竭,符三郎带来的精兵听到这番话,手上的刀渐渐放下。
“你我,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证见不同很平常,可此刻,你真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不顾敌人在外吗?”赵镇再次质问符三郎,符三郎手里的刀渐渐放下。昔日在战场上的一切仿佛犹在眼前,那时,只想着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地拼杀,拼一个荣华富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要我应诏,你要我如何,总要等到这场战打完再说。”赵镇语气渐渐平缓。符三郎看着他,眼眨都不眨。
“捷儿,把弓箭放下,这是你符家表叔。你出生的时候,我正和他,一起在战场上,抵抗辽人。”赵镇对儿子道。
赵捷跳下桌子,但还是没把手上的弓箭给放下。符三郎又笑了:“你儿子,还真的很像你。”
坏人!赵捷瞪符三郎一眼才对赵镇道:“爹爹,我也要上阵杀敌。”赵镇拍拍儿子的脸:“好儿子。”
赵朴看着厅内的剑拔弩张都平静下来,这才深吸一口气,让人去寻医官过来给他们包扎。
“算着时候,这时候三郎已经到永兴府了!”符夫人坐在胭脂面前,语气平静。胭脂并没看她,只对赵嫂子道:“我说过,符夫人以后都不能进我的家门。”
“胡氏,你就别挣扎了,别说这里,等以后,什么地方我去不得呢?胡氏,我现在很想看看,杀死你的时候,你面上的神色是什么?”
“你就这样肯定,大郎一定会回来?”胭脂的话让符夫人又笑了:“当然,这是官家发出的诏书,若不奉诏,既为叛逆,况且,京城之中还有你,他舍不得你!”
“正是足够光明正大啊!”胭脂看向符夫人,笑容没变。
“当然,我们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从来都是能入的史册,让后人敬仰的!”符夫人语气温和:“等大郎回了京,我想知道,你的命和他自己的命,哪个在他心中,更为要紧?”
胭脂看着符夫人眼中的得意,不由浅浅一笑:“夫人,没到最后一步,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