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你的本心。”赵镇拍下符三郎的肩。
顺从本心?符三郎还在想,赵镇已经道:“来人,带一支精兵,我亲自去,把符将军的妻儿,都救出来!”
有人应是,符三郎立即道:“不,该我去,该我……”
赵镇拍着符三郎的肩:“不,我去,三郎,我信你!”
说完赵镇就已离去,符三郎觉得自己的腿再撑不住自己,颓然坐在地上。
这一日的太阳,赵琼花希望出来的晚一些,可它还是出来了,还是那样光辉灿烂,胜过自己身上的这套礼服。赵琼花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母亲!”柴昭的声音响起,今日他也身着冕服,这一身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冕服,赵琼花看着柴昭,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努力露出笑容。
“母亲,今日之后,是否就要对吴王称臣?”禅位的礼仪已经演习过数遍,柴昭当然不满从此称臣,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天潢贵胄。柴昭的话赵琼花回答不出来,只是站起身牵着他。
“满朝文武,竟无一个可阻拦的?母亲,我们柴家,真的气数已尽吗?”柴昭依旧不甘心。
赵琼花牵着柴昭,上了銮舆。这是最后一次乘坐銮舆了,赵琼花觉得这简直是个梦,梦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邹芸娘带着后宫女眷,前来送赵琼花他们。尽管这算是最后一次给赵琼花行君臣大礼,但邹芸娘行礼,依旧一丝不苟。
邹芸娘、苏婕妤、王美人……后宫之中的人,赵琼花一个个看过去,当初那些拿捏,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还有已死的李素娥,赵琼花又是勉强一笑,銮舆被抬起,往宫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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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芸娘站起身,对身边人道:“走吧,我们也该出宫了。”
前往德寿宫,去过前朝妃妾过的日子。兰台公主紧紧偎依在母亲身边,邹芸娘把女儿的手握住,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日子不会有当初自己在乡下时候那样艰难。不管怎么说,以后也是锦衣玉食,有人侍奉。
禅位台在汴京城外,早在数日前,这台子就被搭起,周围无人靠近。群臣已经在那等候。赵琼花母子到达时候,群臣跪地相迎。
赵琼花掀起帘子,看着外面跪地的群臣,唇边有冷笑。
内侍跪地请赵琼花母子下车,赵琼花带着柴昭走下车。从这里到禅位台,已经铺好地衣。赵琼花和柴昭一步步往上走。